柏锐问道:“当坏人才能强大吗?”
曾在石笑了笑:“这是什么话,你把事看反了,比如乐善好施的不都是富人么?穷人想施舍,你也没有那个能力啊,你站的高了,有时有些事不得不做,是由不得你自己的,也不能把人直接就归类成为好人或坏人,这些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谢谢曾大哥,我想明白了,您可不可以借我些银子,别问我干什么。等我经事了,加倍还给您。”柏锐望向曾常奉。
这话问的曾在石楞了一下,但是看了看柏锐认真的样子,竟然感觉有些不简单,因为他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好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笑了笑说道:“好,五两银子借给你,按照约定,我不问,年俸我也使不了这么多,放着也无用,交你这个小朋友了。”
柏锐起身给曾在石叩了个头,没等曾在石来扶,起身回了屋里。
第二日,柏锐和颜小籽在门口迎人,柏锐神秘兮兮的让颜小籽帮忙照看着点,如果有人唤自己,让颜小籽帮忙抵挡一会儿,颜小籽点头答应。
一个时辰后,柏锐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看到颜小籽优哉游哉的表情,知道没事,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夜间,柏锐背上背着个布包,怀着不安的心来到了庙后破房子里,老爷爷闭眼坐着,柏锐并未说话,只是忙里忙外,将不多的东西收拾到包内,收拾完,扶起老爷爷道:“爷爷,我同相熟前辈借了些钱,给您租下了一间小房子,请您跟我走吧。”老爷爷‘哦’了一声,随柏锐走了一会儿,在一家户外像是放杂物的房子前停了下来,开锁进屋,确实非常小,一只小小的木床就占据一半大小,但上面却铺着干净的被褥,墙体发黑,地板却扫个干净,虽然简陋却四壁完整,虽然简陋却盆碗齐备,虽然简陋却难为这娃娃了。
柏锐请老爷爷安坐,自己一会儿收拾一会儿烧水,提溜出木盆,倒上热腾腾的洗脚水,又将抹布搭在自己肩头,走过去蹲下,捧起老爷爷的脚,脱去他三五个破洞的鞋子,用手试了试温度,慢慢的将脚放进去,轻轻的揉搓起来,整个过程老爷爷眼皮都没抬一下任柏锐施为,洗完后柏锐又从布包里取出一双暂新的棉鞋,给老爷爷换上,到这里老爷爷心里荣华富贵放下了,十几年屈辱放下了,千里投亲而不得的悲凉放下了,摸着柏锐的头:“孩子,难为你了。”说罢想起了一块儿在瓮城讨饭时,姐俩对自己照顾,想起自己教这孩子识字认书,想起自己晕倒在地,若不是柏锐搭救,寒冬腊月里能不能活到第二天还是未知之数,热泪滚滚,现下不管他什么门第之见,什么年龄差别了,说道:“你若真心想学,就磕头拜师吧。”
柏锐恭恭敬敬磕了头,喊了声师傅。
老爷爷却没叫他起来,正色道:“今入得我门,需知道师傅姓名,我姓袁名封,在你之前我收过一个徒弟,是你师兄,这一行为古玩行,有一说是三百六十行之首,入行门槛高,需要博闻强记,行内人都是大学问,也有一说,绿林、骗子、小偷、古玩是并列行当,可见褒贬不一。”顿了顿又道:“学行内规矩我传你,学古今知识我传你,鉴赏本事我传你,买卖本事我传你,查人辨色我传你,但欺蒙诈术学了用了,害了自己可别怪师傅,须得在入门前讲清楚。”
柏锐头磕在地,恭敬答道‘是’
袁封老爷子继续说道:“有一事你要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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