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日近正午,还是有几十号人挤在小院内,这都是一上午的第三波人了。

江辰喝了口茶水,正口若悬河的忽悠着众人,哦不!是对众人做思想工作。

一干人等皆听得同仇敌忾,义愤填膺,悲愤交加。

正讲的精彩时,一位瘦高的黑袍老者,在四名执法堂弟子簇拥下进入小院。

老者正是执法堂长老程馗,之前江辰躺在病床上,并未看清程馗全貌。

如今看来,程馗眉眼狭长,面白短须,一头乌发中两鬓灰白盘向脑后。

进入小院后,程馗侧身斜立,眯眼瞟了眼江辰,微微抬了下头,示意身后执法堂弟子。

其中一位中年弟子上前对江辰道:“江辰,你回宗门后,经执法堂调查你所陈述遭遇,本无疑点,宗门也恢复了你的限制。

后来你整天无所事事,在后山和屎搞尿、污秽不堪,没有影响宗门也就作罢。奈何你却搅动风雨,舆论漫天,搞得宗门上下人心惶惶,你可知罪?跟我们走吧。”

江辰双眼微眯,瞳孔收缩,哎?怎么执法堂这几日还在监视我吗?

又见程馗侧立在门边并未上前,便也未起身,随口问了一句:“你们来这里拿我,路过前面的小院,我师兄方建没有拦你们吗?”

“什么你师兄?路上没看到别人!快点跟我们走!”那位修士催促道。

江辰其实并不等他回答,而是仔细观察这些执法堂的人。

他问完话后,程馗微微又将身子背了些过去,这时江辰心中便有了些猜测和计较。

江辰又将身子向后一靠,翘起二郎腿,嘴角一歪笑着问道:“你执法堂执法,没有详细调查过吗?”

那修士再次催促,“正是经过一些调查,确实了是你在散播谣言,在带你回去问话。”

“谣言?你确定你们经过了调查?”江辰再次问道。

那个修士有些急躁了,“当然调查过了,再不走,要我们动手将你绑了吗?”

“哈哈哈!笑话!”江辰大笑道:“你执法堂是哑巴?还是聋子?或者就是根本没有脑子?

这几天的言论都是我散播的,但你说一说,这些言论中哪些有错?有哪些是对宗门不利的?”

看那程馗,背着身子望向门外,身体微微有些晃动,似乎有些着急。

“你你所说的一些事情,有没有发生无从查证,就是制造恐慌,执法堂就有权带你回去问话。”那位修士反驳道。

“呵呵!看来还是有些脑子的啊!这是有备而来啊!”江辰又笑道,“我是内门核心弟子,又是炼器阁长老的徒弟,你来炼器阁传讯,通过我师傅了吗?这符合规矩吗?”

“你你!”那位修士有些词穷。

“你师父如今忙于闭关炼器,见不到人,我也是怕执法堂弟子唐突,这才跟着一起来了。”程馗这时转身说道。

“若是今天我不跟你们走呢?”江辰坚持道。

“既然我这个长老都来了,这怕由不得你了。”程馗威胁道,“我看还是不要我们动手的好。”

“我今天就是拼死在这里,也不会跟你们走的。”江辰将手伸向石桌下,一个自制的炸药,准备拼命。

又对左边几十位围观的门人现身说法:“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我所说的叛徒!奸细!

这种与宗门作对的,反对死战的,反对保卫宗门的人就都是叛徒!你们要记住他们的样子,姓名,然后要告诉宗门内的每一个人。”

江辰觉得既然翻脸,就豁出去了,如果对方真是叛徒奸细,这次真被带走,就是有去无回。

对方如果不是叛徒,得罪了也就得罪了,起码不能拿自己的命去赌。

“住口!休得在此胡言乱语,血口喷人。”程馗气急,大声喝道:“还愣着干嘛,给我将他拿下。”

这江辰脑子坏了吧?是个愣头青吗?一言不合就要翻脸拼命?

江辰正要丢出炸弹拼命,院外传来一声怒喝,“我看谁敢动我炼器阁的人?”

同时四颗圆珠打着圈从空中飞来,啪啪啪啪!四声脆响,四名执法堂弟子被打的接连后退。

为首的那位弟子口中还溢出鲜血,此时才见到褚标飞身落地,那四颗圆珠在空中打了个旋又飞回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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