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看我笑容古怪,胡小蛮鄙夷的眯着我:

“不会是想用牙签当术器吧?噗嗤。”

胡小蛮忽然好笑似的连连直笑,笑意就像压不住似的,她笑了好一会儿,才对我说道:

“术器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为你能看一眼我画符就学去两招,所以就以为什么都可以当术器了?”

“这黄符可不是纸随便裁裁就能用了的,而是……算了,跟你也没必要说那么多。”

我刚想解释几句我没这样想,不远处的村道就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都快去后山水塘,张老头被什么东西吓晕过去了!来几个精壮的!”

村道匆匆而去三个虎背熊腰的妇女,几分钟后,在她们的咋呼下,留在家的七八个老少男人们都跟了出来,然后又沿着村道往后山折返。

“不会是水里淹死人了吧……”持续沉默跟我们同行的张远,此刻才喃喃了一声。

“可能跟你儿子有关,咱去看看。”我这么说道一声,抬步就要跟过去。

结果张远一把拽住了我,并神色为难的摇摇头:

“可不兴有啥晦气热闹跟我儿子有关,你们去瞧瞧吧,我就不去了,可甭提你们是跟我过来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现在他都很担心儿子的可能中邪、在村里会被非议、被排挤,更何况真在怪事前冒出头来叫村里人盯上。

“你儿子呢?”我思索一通后问道。

“在家呢,平时我也不给他出门,等明年就送镇上去上小学,不留在村里了。”张远回答我说。

我犹豫是先去他家,还是先去后山水塘“凑热闹”,胡小蛮却率先一声“先去你家瞧瞧吧”,我们一行便继续刚才的步履。

张远家是一层的水泥平房,还挺大的,光是院子都得至少二三百平,三排平房盖在三边,院子在两排房子的中间,最里头那排就只有两间小屋,一间是厨房一间是卫生间。

比较大的那两排,每排都有三间屋,中间是堂屋,两边是卧房,这两排房子格局一样。

“我爸妈五年前先后走了之后,这房子就空下来了左手边三间没人住,平时咱都是住右手边这三间,左手边的就当杂物间了,反正也住不完。”

张远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家房子的格局,听他的意思,这房子从前就是当两套两房一厅住的,老一辈儿住一边,他一家三口住一边。

院子挺空旷的,地面也打了水泥,窗子开的挺矮的,我站在窗子边,窗的底沿儿也就到我胯这儿,而上沿儿比我高个二三十公分。

不知是为了省建筑材料,还是为了采光,窗子开的很长,铁丝织成的纱窗,很明显的有一个像是用手指戳开的圆洞。

两间卧房的窗子都有这样的洞,堂屋的窗子就没有。

我不禁脑补了一通月黑风高时,我所站的这里,站着什么无法描述的作祟物,作祟的睁着一只眼,眼神直勾勾的透过小洞往里头瞅。

我也弓下腰来,对着圆洞往里瞅了一眼,能直接瞅到卧房里的床。

“诶,不对……”

我忽然意识到一点——想要从这小圆洞往里头瞄,得几乎九十度的弓着腰。

作祟物应该不会弓着腰,一般都是将洞戳在一凑近就能方便窥看的位置,所以——

这作祟物,很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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