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连栀后退着,似是要就此离开。

悠洺飨慌乱的去牵连栀的手,同时解释着:“对不起,对不起连栀。我本想告诉你实情的,可是我怕你怨恨我当初的那一箭......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解释清楚行不行......”

连栀伤心欲绝,此刻没有挥刀杀了悠洺飨,已经是她最大的理智了。

她现在心乱如麻,她需要离开这里,需要冷静一下。

甩开悠洺飨的手,还没等她转身,胳膊又被拽住。

“不要走.....连栀,不要走......”悠洺飨真的慌了,他放下所有身段,他眼中都是祈求。

连栀冷冷的看向他:“我要走,你是拦不住的。”

悠洺飨当然知道,所以他才慌乱。哪怕她留下来拿刀砍他,也好过一走了之。

他怕,连栀这一走,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她走不了,不信,你让她再走两步试试。”芜桑俏皮的声音传来,成功吸引了连栀和悠洺飨的注意力。

想起刚刚芜桑上来就抓住连栀的手的动作,悠洺飨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连栀挣脱开悠洺飨的手,向后走了两步。她以为,芜桑这么笃定,那应该是给自己下毒了。

可是走了这两步以后,她浑身的筋骨痛到抽搐扭曲。冷汗唰的下来,连栀踉跄的躺倒在地。

她脖颈和额头的青筋暴起,痛的脸部扭曲,冷汗从额角滴落。可是她,蜷缩着身子忍痛,就是一声不吭。

“连栀!连栀!”悠洺飨冲过去,将连栀扶起来抱在怀里。

看着她痛苦不堪的模样,他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悠洺飨抬头对着芜桑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解药!”

芜桑则是走过去蹲下身,丝毫不惧悠洺飨喷火的视线。“我给她种的是蛊,不是毒,没有解药。”

悠洺飨气的目眦欲裂,高声喊了句时剑。

时剑的长刀就立刻架在了芜桑的脖颈处。

“救她!不然,我剐了你!”悠洺飨气场全开,仿佛瞬间找回了以前的自己。

芜桑被刀架着脖子,脸上的笑意不变。

“洺飨少主,我给连栀姑娘种蛊,是陛下授意。你若是杀了我,那我体内的母蛊将会死。母蛊死了,连栀姑娘体内的子蛊就会发狂。到时候,吞噬了她的五脏六腑...那过程可是没有一刀来的痛快。”芜桑说这些的时候,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而就在说话的功夫,悠洺飨怀里的连栀已经痛晕了过去。

连栀脸色苍白,额头有着细密的冷汗。安静的躺在那,手中还攥着衣裙。

这是她刚刚忍痛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抓得死死的,手指掰都掰不开。

悠洺飨将她满是汗水的额头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对不起......对不起......”

...

广北,皇宫。

“父皇,你为什么这么做?!”

悠洺飨怀里抱着连栀,身边站着正在用手指勾小辫玩的芜桑。

这两日的路程,连栀一直昏迷着。悠洺飨日夜看着连栀,生怕她悄无声息的消失。

广北帝捻着嘴角的胡子,哼了哼。“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悠洺飨噗通一声,结结实实的跪下。“父皇,儿臣求你,救她。”

可能是悠洺飨的这一跪触怒了广北帝,广北帝一拍桌子。“荒唐!为了一个女人,你的尊贵呢!你的傲气呢!”

垂立在广北帝身边的内监一个哆嗦,发出哎吆一声。

广北帝转头,冷声道:“满素,你想死不成?!”

那叫满素的内监弯腰笑了笑,还敢接话。“哎吆,陛下,您可吓了老奴一跳呢。不是说好了,等储君回来,要控制着脾气呢吗。这怎么一见面,就拍上桌子了呢。气大伤身啊,快给陛下上杯祛火的凉茶。”后边半句话,是对着旁边的侍女说的。

侍女当真转身,去后殿端凉茶了。

广北帝抄起桌子上一本看了一半的书,啪的一声砸在满素内监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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