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王抽了抽嘴角:暗器
阿蛮白了苍狼王一眼说:“卑鄙!”
被骂卑鄙的苍狼王再次抽了抽嘴角,他倒是好想卑鄙一回,也学阿蛮搞一回突袭。就是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
阿蛮继续不依不饶:“你藏着的是根棍子吧。实话告诉你,你这暗器,我上次已经感知到了。你令人取走了我的犍稚,你真不知道,我最擅长用棍么?”
苍狼王弱弱地嘀咕了一句:“要借你耍耍么?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个擅长法”
没想到阿蛮充耳不闻地警告道:“再有下次,我定要把你的棍子取出,看你还怎么暗算我?”
嘶想想都觉得蛋疼。
苍狼王垂眸故作镇定地说:“你取不出。”
阿蛮挑衅般地看着苍狼王说:“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
于是,苍狼王被阿蛮唬得彻底的没有了欲望。果然,这回还是保住自己的老二要紧。来日方长,得找个人给阿蛮宣教宣教,这样自己才好下手。
嗯,或者他慢慢灌输一些知识给她,等她开窍也行。
就这样,苍狼王只好自己怏怏地洗了一个战斗澡。也没敢再劳烦阿蛮。
分别洗好之后,苍狼王便独自一人躺在床上。阿蛮却托着下巴,真的只是干坐在他旁边。两人都巴巴地睁着眼睛,默默无语。想想都有些尬。
躲在被窝里的苍狼王闻着阿蛮身上飘来阵阵清香,正心潮起伏。终于,苍狼王按耐不住了,他决定要打破僵局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候,阿蛮感知到苍狼王那蠢蠢欲动的嘴唇,立马就横插了一句:“你给我把眼睛闭上!还有你的嘴巴!”真是的,哪有人张着眼睛睡的。还以为自己是乱葬岗那些死不瞑目的尸体么?再这样挺尸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睡着?而她,又得侍候到什么时候?
苍狼王居然真的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他想起了他的母亲。当年,他的母亲也是这么守在床边,拍着他,哄他睡觉。没想到,今时今日,居然还有机会重温一下。
苍狼王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阿蛮说:“你睡就睡,偷笑什么?”
苍狼王得寸进尺地提要求:“你能拍拍我么?如果能哼上一两首曲子,就更好了。”
曲子么?阿蛮想起她会哼的为数不多两首曲子。她最熟悉的,当然就是乱葬岗的殡葬音乐。
于是
于是,阿蛮重重地拍了苍狼王的肚子几下,拍得苍狼王喷出了一大口气,将将要吐血。紧接着,阿蛮就哼起了乱葬岗那首,她耳熟能详的送殡音乐。
苍狼王:“我这是要死了么?”
往常要是知画在场,她必定要说几句:“呸呸呸,陛下洪福齐天,别尽说些不吉利的话。”
可惜,知画不在。苍狼王的身侧,只有不解风情的阿蛮。
阿蛮气死人不偿命地回答了一句:“你要不要死,我怎么知道。”
苍狼王也是气急了,他一不做二不休地坐了起来,打算跟阿蛮没完。
彼时,阿蛮还维持着一手托腮,一手仍放在苍狼王腹部的状态。苍狼王一坐起,阿蛮的手便往下滑。结果刚刚碰到了下面的
苍狼王:!!!忍着,冷静点,为了自己的老二,千万别有进一步反应!
就在苍狼王强自镇定心神时候,只见阿蛮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正目视前方。阿蛮继续悠悠地说着:“我只知道,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苍狼王彻底地震撼了。他甚至已经顾不得自己下半身的反应。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大字不识的蛮夷女子,会说出觉悟这么高的话来。
苍狼王随即接口问了一句:“何为轻于鸿毛,何为重于泰山?”
阿蛮这回终于转正身子,她难得认真地看着苍狼王说:“我也说不清。反正,我自乱葬岗出生,见惯了死亡。那里的每一个尸体,都是人死了之后被随随便便抛弃的。虽说,葬身在哪里,真的不要紧。但是,我希望在我死之前,能有一番作为?”
苍狼王眼前一亮,他越发地对阿蛮刮目相看了。
苍狼王问:“却不知道阿蛮,希望能有何作为?”
阿蛮瞬间眸光闪亮,她神采奕奕地告诉苍狼王:“我希望天下再没有像我这么孤苦的人。我希望每一个小孩都能有所养。我希望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都不用再挨饿受冻。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能有一个温暖的家。”说到后面,阿蛮越发的垂眸,声音也逐渐低了下去。似乎,那些愿望太过奢侈,那些梦想太过美好,她小心翼翼地,不敢说破。
“家”这种神圣的东西,又岂是她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人,能随随便便说出来的。那,大概是一种亵渎吧?
苍狼王眼里由震惊,到触动,再到温暖和怜爱。当他满是温情地想要伸手摸一摸阿蛮的小脑袋,鼓励一下眼前这小女子那大大的梦想的时候。突然,阿蛮犹如复活一般,腾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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