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刘封在刘卫的陪同下前往城郊的军营。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刘封突然问刘卫。
“卫哥儿,你看这上庸城的百姓,贫者面黄肌瘦,富者满面红光,我们究竟为百姓做了什么?做的对是不对?”
刘卫沉吟片刻说:“公子,俺是粗人不知道。俺只知道建安八年的时候,大蝗灾,田里都没有吃的,俺随爹颠沛流离,百姓易子相食,有的人不愿意吃只能吃观音土。一路上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爹在死前给俺怀里塞了块饼让俺继续给南边跑。
跟着人群一直走,走到了荆州,遇到了玄德公的部队,俺就投了军。让俺说,这世道,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更何况,以强欺弱的事情多如牛毛,在玄德公治下已经是很好了。”
刘封沉默不语继续向前走。忽然人群之中嘈杂声不断,便走过去瞧了瞧。只见几人围着一女子,“借了我们申家的粮食,不还怎么行?”
“我不是不还,可不可以再宽限三天,三天后一定还。”那女子哀求道。
那几人哈哈大笑,领头的八字胡说:“三天?三天后还的可不止这些了,你就老老实实的还钱吧,没钱?没钱可以用人抵账嘛,我看你就不错,应该是够顶帐了。”
那女子脸色煞白,跪下苦苦哀求,祈求他们可以宽限几日,而那几人毫不顾忌,一把便将她扯了出来,周围义愤填膺的百姓正准备动手,就被其余的百姓制止。
“这是何人,玄德公治下怎么会如此嚣张跋扈?”
“你是不知,这几人乃是上庸豪强申家的鹰犬,我等升斗小民可招惹不起,还是不要参合了,免得被记恨上死于非命。”
刘封闻言便问道:“可是申耽、申仪的申家?”在得到肯定答复之后,走进了人群之中,拉住了那只抓住女孩的手。
“什么人敢管爷爷的事儿?不想要命了?”八字胡丝毫没有感觉到大祸临头,刘封一挥手阻止了准备上前的刘卫。手一发力,瞬间捏断了八字胡的手腕,随手一扔像扔一块破抹布一样将其扔飞。“这就是三流武将体魄吗?力量好大。”刘封这样想着。
那八字胡从地上勉强爬起,用完好的手颤抖指着刘封说:“这可是我申家二爷点名要的人,你可要想好了,现在退去我可当做无事发生。”
八字胡名叫徐忠,原本是这上庸城的一混混,偶然依附了申仪,混的人模人样。今日被安排来强迫这女子卖身。没想到遇到了一过江龙,只好扯虎皮拉申家大旗。
“哈哈哈,别说你了,就是申仪当面也不敢对我说这话。滚回去告诉申仪,这人我保了,我和你申家的恩怨还没算呢!对了,我乃上庸太守——刘封。”
徐忠大惊失色,带着几人慌忙逃走,周围百姓先是一惊,想到刘封是刘备之子。
“公子仁慈,有玄德公之风。”
“我上庸城有公子,当真是福气。”
在百姓的欢呼声中,那女子含泪下拜感谢刘封,刘封急忙扶起说。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应该做的,受不起这等大礼,今天得罪了申家,怕他迁怒于你,不知道姑娘可有去处?”
姑娘一听,眼泪便落了下来说道:“奴家从北方逃难而来,被人群裹挟,与家人失散,已经没有去处了。”
刘封卸下了随身玉佩给了姑娘,让她去太守府,会有人给她安排。姑娘接过玉佩,再次对刘封千恩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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