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就是唐宁,谢谢您克里夫先生给我这个机会!”唐宁不卑不亢的答道。
克里夫又盯着唐宁看了几眼,然后开口道:“听说你要跟我谈一笔生意,可我真的想不出来你有什么生意可以跟我谈的!”
“我可以帮您卖的酒打广告!”唐宁淡淡的答道。
“什么?!给酒打广告?我没听错吧?”克里夫皱着眉头问道。
之所以克里夫会有这个反应,是因为现在的美国正在实行禁酒令。从1920年1月16日颁布了宪法第十八次修正案,开始了长达14年的禁酒时期,直到1933年这项奇葩的法案才被废除,而这也是美国历史上唯一一次被废除的宪法修正案。
如果要全面地解析禁酒令的社会背景,恐怕要花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因为它关系到美国的宗教、政治、社会文化等等众多因素,甚至与当时的一战背景都密不可分。简单地说,这一是次由宗教背景、进步主义和女权主义运动共同推动下的,为了解决高犯罪率、家庭暴力、移民矛盾等等社会问题所进行的一次文化战争。
最终,要全面地推行一项改革,少不了一个完美的理由。1917年,美国对德国宣战,正式加入第一次世界大战,这为颁布禁酒令提供了绝佳的时机:一方面,酿酒需要粮食(葡萄酒你死得好冤!),那么战争时期,如此珍贵的粮食用来供给军队还不够,怎能拿来满足酗酒者的消遣;另一方面,当时美国主要的酿酒师、酿酒厂都是来自德国的,因此,禁酒也就等同于爱国。
不过可以想象,民众喝酒的欲望怎么可能真的被一纸法律给禁锢住,通过各种各样的方法偷着卖酒和喝酒的人有的是,甚至有数据统计,禁酒令时期的酒精交易甚至远远超过了之前,这真是一件十分讽刺的事情。
当然了,这种利润丰厚的地下生意自然是由黑帮所掌控,而克里夫就是纽约最大的地下酒商。不过即便这样,他也不敢公开卖酒,更不敢打广告。
对于克里夫的质疑,唐宁早有准备,于是接着说道:“您没听错,我的确有办法帮您的酒打广告,不过如果您采纳了我的方法,请您在我的《彗星》上发布半年的广告,请问可以么?”
“呵呵,如果真的可行的话,别说半年,我直接给你打一年的!”克里夫大手一挥道。
“那我就先谢谢克里夫先生您的慷慨了!”唐宁微微一礼,然后才缓缓说道:“虽然说是卖酒,但因为限酒令的缘故,所以也不能直接说,您可以出售葡萄干和加酵母,然后在包装上贴上一个温馨提示,就写:如果您不小心把这些东西放入一加仑水中并密封在罐子里,那么您一定要当心,因为在二十天之后它就会变成可怕的葡萄酒......”
还没等唐宁把话说完,克里夫就哑然失笑道:“你这什么温馨提示,说白了不就是在教导顾客如何制作葡萄酒么。”
随后又说道:“不过倒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只是我原本还以为是能够直接在店里卖酒呢!”
“其实现在布里林斯不也在卖酒么!”唐宁笑着说道。
“这倒也是,行、那就按你的方法试一下!”克里夫点头附和道。
“那咱们什么时候签合同?”唐宁试探着问道。
克里夫则不屑的嗤笑道:“签什么合同,我直接把一年的广告费给你不就得了,至于广告么,我相信你肯定会老老实实的给我发对不对?”
唐宁毫不迟疑点头答道:“那当然,而且我再送您一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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