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辗转如风,多尔衮一下达这个命令,他们立刻熟门熟路,在通州城内挨家挨户的搜查,收纳皇粮。

城里地上搜刮一遍,地下还要搜刮一遍,一时搜钱搜地真忙。

北京城里,顾泽明敏锐观察到了这个现象,他可不能让清军就这么离开,天下兵马将至,他要把多尔衮拖在这里。

他就不相信多尔衮会是那个破腹沉舟的霸王。

立刻派了一个使者去通州宣战。

这使者是伍家的佃农,顾泽明答应照顾好他的妻儿。

他叫王有义,把顾泽明嘱托的话全部记住,往通州去。

通州城内的城墙已经被搜刮了一层,大街小巷充斥着清军的呼叫和老百姓的哀嚎,逃走的居民只能带走细软,带不走的还有粮食,还有家具,还有这些那些,全部都被拿走了,扛着黄花梨的家具,抗着贵族小姐的床,抗着瓷瓶,花瓶,一辆车一辆车的往盛京送去。

王有义孤身一个人,他就是通州人,虽然一辈子没去过城里,但看到这样的场景,也不免想起了顾泽明所教的杜甫的诗句“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泪从眼眶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明军使者,请吧。”负责引见他的人,此刻也毫不在意,因为劫掠的开始,就是战争的结束。

王有义来到了通州的府衙,听说那个摄政王就在这里,清军自打多铎死了以后,搜查的很森严,两个衙门口的亲兵搜了一遍又一遍。

他被清兵的手摸着,多想给这两个粗鲁的家伙来上两拳,但他不可以,因为他还有自己的任务。

不一会,一个穿着一身蓝色缎子衣,顶戴花翎的男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顾泽明有什么话要说?”

“你也配听?”王有义只是一句。

那男子便是范文程,他听了也不恼,说道:“有什么配不配的,你去告诉你们大将军,我们摄政王很欣赏他,他来了,什么条件尽管提。”

王有义听了哈哈大笑:“我们大将军说了,除非这大玉儿先陪他睡上一夜,除此以外,断无可能。”

“那么请回吧。”

“大人好小家子气,当日劝降洪承畴的时候,尚可以让大玉儿陪洪承畴睡上一夜,现在怎么反而不行了?”

这...这

范文程脱口而出:“住口,你们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事情,纯属子虚!”这多尔衮可就在侧房偷听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大人认为我们大将军反不如一个洪承畴,那么请大人把多尔衮叫过来。”

为何多尔衮在侧房呢?

因为他害怕中套了,所以让范文程出来问问题。

王有义见范文程还是不为所动,把战书拿了出来;“我们大将军让你们从山海关以内滚出去,从沈阳滚出去,滚到建州去,要不然到时天兵来临,尔等立刻化为灰烬,勿谓言之不预也!”

岂有此理!多尔衮把手中的茶杯摔倒在地。

这声音把范文程吓了一跳,不一会儿只见满脸通红的多尔衮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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