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子被抬来了,顾泽明也没有再拖延一步的准备,用力拉其这硬弓来。

“滴呖呖”空中一声凄厉的叫声,随之而来的是铜铃摇动的声音,顾泽明随即抬头望去,白云间一只神骏白鸟飞过,因为飞的极高,宛若一个雪点,在斜阳下如玉般灿烂。

豪格一见这鸟,立马双手作揖,这是海东青,是满洲人心中的图腾。

顾泽明却不知这些,正对着那迅飞的鸟,嗖的一声,那鸟从空中直直掉了下来。

顾泽明也无暇欣赏这鸟坠落的痕迹,他的手已经软掉,但听到这欢呼声,他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人心就是最大的政治。

“大将军好射法。”王庆安说道,他也自负能够射到这海东青,但想像顾泽明这般神情自若,他还做不到。

其实他不知到这大将军只有这一箭的气力了,其实有点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顾泽明伸手表示低调。

豪格门下的包衣曹玺一见这个模样,立马上来跟大家科普这海东青的来历。

这海东青是当年叶赫部敬奉给皇太极的礼物,捕鹰人在长白山蹲上了整整九九八十一天,才把这海东青给抓获。

那么这你这个长白山的鸟,怎么就跑到北京来了呢?

......

通州城。

“把那海东青拿来。”多尔衮吩咐手下的门人道,他要遛鸟玩。

左牵黄,右擎苍,懂不懂啊?

这皇太极的女儿现在他都睡了,这黄太急的海东青,他还能不带着吗?

只是往日都在打仗,他实在没有这个心情,现在北京城打不下来,他到有了这份闲心,打打猎。

通州城东四十里。四面平旷,一峰独秀,便是孤山。

多尔衮架着海东青,登上这孤山高处,注视着“赶仗人”。

“赶仗人”在林中敲木呐喊、呦喝,山中的狐狸、山兔和各种飞禽受惊而出,这时多尔衮撒着这尾带小铜铃的海东青振翅而去,如飞箭一般飞去。

多尔衮见这海东青呼唤不来,秉着得不到就毁灭的心态,下令把这海东青给射下来。

噶布什贤超哈营,清军的前锋营,是精锐中的精锐,因为这摄政王的息怒,骑马前呼后逐,弯弓向老鹰。

“别费劲了,哈布图都射不下来,你还射的了吗?”

只见那被称为满洲第一射箭手的哈布图,一路追逐海东青而且,脸射了好几箭,都空了。

同行的好多人都不跟了,这海东青飞的也快,不过这哈布图的眼里这有这海东青,一路随着这海东青去。

这海东青一路往北京城飞去,哈布图也一路跟去,一路到朝阳门前不远处,这哈布图眼见终于有了射海东青的好时机。

嗖的一声,来自朝阳门的箭把哈布图的眼睛射中,那哈布图哎呦一声,倒下马去。

“什么脑残?”射箭的士兵叫做王小明,他完全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局,还以为这清军有多能耐呢,结果一碰就碎了。

打量四处没有伏兵后,他申请开门,将这哈布图活捉。

守城的是徐家从前的仆人,叫做徐化,他是徐小宝的副官,眼看着哈布图身上的甲胄鲜亮,立马让郎中把他眼睛上的箭拔去,把身上的布甲给去掉。

箭伤是很麻烦的事情,这哈布图眼睛上的箭一被拔,他就疼的直立其来,反弄得血流如注,郎中要给他止血,他还不乐意。

为了避免出现亲者恨,愁者快的事情,士兵拿起一条老太太的裹脚布,把这哈布图给勒脖子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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