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玉简的炼制速度明显比之前炼化羊皮卷要快不少。

即便没有计时工具,曹破延也能清晰分辨出来。

而且以他的记忆来对比,这次的玉简生成速度,还是要比【材官蹶张】要慢一点,因为当时那可是几乎一瞬便涌上了心间。

看来玉简的炼制时间也与其他一些因素相关……

浑然天成,精致完美的玉简再一次出现在了黑焰之中,随着曹破延的一个意动,立刻飞升起来,直接投入了识海,化作洪流展现开来。

【八荒刀法(入门篇)】

手中长刀虽未出鞘,但意象已经动了起来,这门军中广为流传的著名刀法,曹破延也是瞬间实现了纯熟的掌握,虽然碍于境界与深度,称不上是完全精通,但以锻体境的境界来说刚刚好,这入门篇已经完全够用了。

忍不住轻轻舞动了几招,那种举重若轻的掌控感与随心所欲,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兵器真正成为身体的延伸,那就说明在这一道上,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登堂入室了。

不过经过这么一番脑力劳动,曹破延刚刚填饱的肠胃竟然又有了几分饥饿感!?

虽说刚才刻意没有吃得太饱,但五六分还是有的呀!

曹破延自问刚才的一番心思还不至于大量消耗能量,那这些食物消化后的去处就很明显了。

再次啃了两个胡麻饼,旁边还有一袋子的口粮,都是曹破延买来屯着的,以备不时之需,现在这不就派上了用场。

有细微光点也是出现在心神里,慢慢落进黑焰中,外焰跳动着,好似也在往外输送着热量。一进一出,很是和谐合理的样子。看来除了羊皮卷那样富含奇异的物件,食物中的能量也是黑焰的食粮,只不过一个是大补之物,一个是粗茶淡饭差不多。

淡淡的暖意在身上游荡环绕着,曹破延惊喜地发现自己残留的些许疲乏,竟然已经一扫而空,而且犹如泡入温热的药液中一样,肉身正在潜移默化地慢慢变强,换算到修行之中,那就是自己的武道境界正在自动提升着!

“一朵焰火,三种神通,我可真是捡到宝了啊……”

暖洋洋的舒适让曹破延满足地心中喟叹了一声。

但随即他的眉头却微微皱起,因为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正在耳中愈发响亮起来。

恶客尚未至,恶语已先临。

“哟!听说我们洗罪营乙队出了点小意外!我们的王贵队正呢?不会也死在了外面吧?”

本该粗狂豪迈的声音,却因为主人的阴阳怪气而添了几分下流。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身着同样灰黑的洗罪营服,在为首之人的带领下直接踹门而入。

“啧啧啧!看来果然没错!就你个小龟公给逃回来了!”

大汉脸上挂着放肆的笑容,有些神经质地快意说道:“本来都是洗罪营,王贵这狗东西非装出一副勤加训练的样子,害我们屡次出丑被责罚!”

“现在他死了,好!好的很呐!”

“喜欢训练?他娘的早点死逑了多好?去了地下,多招些小鬼陪他玩儿!”

话音刚落,他身边的几个小弟也是紧跟着笑起来,丝毫没把曹破延这个洗罪营乙队唯一的活人放在眼里,嘴里口花花地哄着王虎带头大哥的心情。

“就是就是!他娘的跑洗罪营里装模作样来了,打我们虎哥的脸,死得好!”

看被人抢了先,舔得王三虎一阵面红耳赤,骄横不已,另一个略显猥琐的青年有些着急,也是连忙笑着打趣道:“嘿嘿!就是可怜了他那小寡妇,我上次远远还望过一眼,那身段,那胸脯,啧啧!完全看不出孩儿都恁大了!”

此言一出,几人又是一阵哄笑,王三虎也好似响起了什么,脸上笑容的快意骄横里,淫荡与贪婪也是冒了出来。

“哼!我会帮王贵这‘死鬼’好好照顾这娘俩的。那大臀儿,不多下几个崽子真是浪费了,我看王贵是真废物,真是浪费了一副好炮架啊!哈哈哈!”

粗俗下流的言语,好似已经注定了这对孤儿寡母的即将迎来的结局。

那边几人还在喧嚣着,将之前在王贵面前的憋屈,通通发泄给了无法反驳的死人,还有无力反抗的活人。

“虎哥,到时候那寡妇床上,是不是也要喊你死鬼啊?哈哈!”

“咦?滚你娘的!不怕晦气啊!不过我嘛,倒没什么讲究,只要王贵那儿子肯叫我一声爹,我赏他们点银钱过活也不是不行,不过到时候,肯定得给我生几个王家的种才行啊!哈哈!”

“虎哥大气!虎哥仗义!嘿嘿!就是到时候,您享受完了,能不能让我也……”

“去!不过若是他们不识相,我玩儿完后给你们解解馋也成,不过要是我真当了便宜相公便宜爹,你们还是滚一……”

……

从床边站起,在这点时间里,曹破延也是弄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无非就是一些陈年宿怨,不过现在当事人之一不在了,才让另一方如此猖狂地放肆出来。

“喂。”

音调不高但音量足够,让对面几人仿佛想起了还有个“幸存者”在这里。

曹破延声音平静地开口,好似在反问确认着什么事实:“马尿喝多了?还是今天的屎吃撑了?是不是馋嘴多吃了两斤,嘴里的茅子塞得溢出来了是吧?”

“你他娘的!?”

王三虎闻言大怒,一脚踹倒旁边放置长枪盾牌的架子,枪盾散落倒了一地,哗啦啦响。

他脸上横肉崩动,口中飞沫四溅地怒骂出声:“小曹子!你他娘的公认的龟公,被阉过的细狗也敢跟你虎爷爷顶嘴!?”

“嘿!看来虎爷不光要收一大屁股寡妇了!连你这个人人皆知的小娈童,虎大爷也要尝尝鲜!就是不知道你俩床上谁更骚浪一点!”

“听说你他娘的走狗屎运也入了锻体境?我呸!呵!不过这样是不是就不容易玩死了呢?你这小脸蛋儿,虎爷也就多委屈委屈自己二弟吧!你……”

粗秽不堪的话语曹破延听得心烦,虽然心里对这个时代的世道早有预料,但眼下也还是有些怒从心头起,一时难抑平的冲动了。

噌!

长刀出鞘,曹破延平稳举起,戏谑地细数着说道:

“私闯营所,辱骂同袍。按大隋军律当处多少军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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