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止了咳嗽说:“江蓠家穷,如何读得起这本书呢?听说上林书院有很高的门槛,当初苏夫子是如何收得下来的呢?”

“江蓠从小就跟村附近道观的道士学识文断字。读书用功甚勤,在书院大门口空等三日,定要拜见家父。家父可谓半被其真心感动,”晃动的长缨珠钗戴碍了手脚,宋玉绰接过来示意家父帮忙接过去,说:“家父交不起学费,便允准家父在书院读书半工半读”。

宋赢彻拿着珠钗,却是徐缓着把流苏钗抵在宋玉绰脸颊上掠过,微笑着说:“你们倒也明白明白,你们两人以前是不是很熟呢?”

“算熟人吧,”宋玉绰不明白他问的话,恳切地说:“爸爸赞赏江蓠用功,知道他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经常请他到家里去吃一顿饭。”

他拨弄着手中的珠钗调侃着说:“原来也曾经同桌执著,“落魄书生、先生小女、芳心暗许、才子佳人的故事就这么开始了、。

他不介意吃味道吗?他是在担心落榜后的生活?还是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还是在想什么呢?这就是韶朗吗?韶郎会不会被人抛弃?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傻?宋玉绰难免好笑:“韶郎是不是为此后悔把状元之位让给了自己呢?”

他拿着戏文的语气说“不是也不是,苏夫子既有意把你们两人配在一起,小生横着一刀,很是汗颜,状元的位置可以弥补。”

宋玉绰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接着就只当话本故事一样,玩游戏说:“如果那位小姐诚惶诚恐地高兴书生怎么办?”

他横冲直撞地说:“敢吗?”

“小姐却先识书生,”宋玉绰把剪子放了下来,肆意含笑地看着他说:“坊间故事中,除去才子佳人之外,更有一个登徒子需要横刀立马。韶郎难道不知?”

他把宋玉绰揽进怀里,吹了吹宋玉绰的耳朵,轻声说:“为了你这个如花美眷。下次再当登徒子算了。小姐不是还爱登徒子么?”

宋玉绰使劲捏着他的手笑着说:“脸皮好厚啊!”他笑骂不语,任由宋玉绰掐了他一下,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你还记得宋玉绰吗?”宋玉绰说,“记得啊!”他笑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在宋玉绰脸上擦了一把。“宋玉绰知道了。”宋玉绰说。时间沉默了,宋玉绰突然期盼着他能陪宋玉绰一起走过10年、20年,一直走到人生的终点。这一刻或最初朦胧地产生厮守终身的心念。

““如花美眷抵不过似水流年”宋玉绰靠在他的身上试探着说:“小姐亦会皱纹纵横,登徒子莫悔,把小姐弃了吧!

“不可能,要陪你去坐一候梨花开了落了,有等到小姐年年梨花酿了。

宋玉绰侧过脸去盯着它的脸,这一次应该是真的。

想看透它的眼睛,可又沉到了很深很深很深的湖底,它的灵魂,宋玉绰一直都无法触摸到。

正是因为无法触摸,所以更像是看到了现实中的自己,听到了自己真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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