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阿姨温然说:“你没尝试过吗?怎么知道他最终还是要放弃你呢?如果你总是排斥他的话,那就只能成为疏远的起点了,而要努力再接受一个男人,另外一个身影才能完全消失在你的生活里呢?”
宋玉绰突然抬起头,问:“阿姨不是一个人么?”
裴姑姑把宋玉绰家红釉碗收了起来柔然一笑:“不知道吧?还是不知道吧!”
“宫内忌讳虽不允许,可宋玉绰想您还用得着,您总是在那里悄悄地裁着纸,”裴姑姑从袖子里拿出一沓扎紧的纸钱说:“七七之日就悄悄烧掉,这件事还算是知道了,宋玉绰应该去。”
“谢谢阿姨。”宋玉绰肃身提袖到眉,毕恭毕敬的向裴姑姑行了三个叩礼,裴姑姑还没来得及行完,便走了,背虚化于夕阳的余晖中,不露痕迹的离开兰若堂。她走得太突然了!宋玉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裴姑姑竟然真的离开了宋玉绰们。宋玉绰的手紧紧地握着裴姑的手心,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宋玉绰虔诚的行了一份厚礼,裴阿姨一边给宋玉绰治病,一边给宋玉绰医心。
半夜一个人在兰若堂一角,把纸钱都化入铜盆中,弹着久别的琵琶,不仅是为儿女,更是要让一切亡魂长眠。
3月即将来临,颐嫔死亡泛起的波纹早已经平息,熹嫔携新城公主到兰若堂探访了一回,两人心照不宣,对颐嫔的死亡视而不见,只是谈子女。颐滢对陆昭容说:“你是宋玉绰的好哥哥。”陆昭容笑道:“姐姐,你不知道吗?宋玉绰也爱妹妹。”颐婧笑道:“怎么会呢?熹嫔临行前,说:“陆昭容在昭庆寺替姐姐办一场法事吧!”
陆顺仪定暴死,追谥为嫔,赐姓庄。这名字的意思很明确:庄是一个女子的称呼,她是她自己死了之后,人们给她起的第一个字。而“庄”却是她死后,人们给她取的第二个字。那个词好像是一种讥讽,庄严肃穆的,她又何曾凝重过。
「昭容也要宋玉绰送一件东西予你。」熹嫔吩咐宫女惜桂抱锦盒走上前去,说道:「昭容说道。她以前忘了赠你。你好自珍。」
熹嫔抱住新城公主说:“她的话带在身上,宋玉绰就应该离开。”
宋玉绰触摸到了凹凸有致的图案,依稀预感到了一些东西。“这是一块什么样的石头?“宋玉绰问他,他说:“这是宋玉绰父亲当年采来的,叫"思安石".“宋玉绰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他笑了。宋玉绰把它放在身上!宋玉绰举着纨扇,幽幽龙脑香味弥漫开来,另一把龙脑香扇虽然山水景致和谢长安略有不同。
陆昭容就是用这把纨扇来警告宋玉绰不要骄横,今时今她照样能把宋玉绰收拾得干干净净吗?
宋玉绰笑意盈盈,无愧于陆昭容的身份,这般风雅内敛。她是宋玉绰的老师,又是宋玉绰的学生。宋玉绰对她的了解并不深,但宋玉绰知道,她有自己的秘密,她的一切都被宋玉绰看得很清楚。颐嫔临终前的一句话毕竟让她起了疑心,宋玉绰才是她接下来的对象。
又是一阵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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