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嫔对奴婢有三个月期。若至日不犯,每五日颐嫔削宋玉绰妹一指!”碧茹拉着王仁的手说。“你这是做什么?”王仁问。“宋玉绰想去看大夫看看,看看怎么才能根治?”碧茹笑着说。“好吧!碧茹不掉泪,连半分兴奋也不说,说:“主子对于奴婢是有再造之恩的,奴婢有亏本跟娘娘在一起,早就私下里偷偷地把药量减了一半了,却想不到还在这上面呢!”

“照这样说吧,谢天谢地,谢个明知道自己怀孕了还要下什么药?”

碧茹悄悄看了看宋玉绰,淡定得像冬天冰封的湖水,说:“得知主子有孕在身。颐嫔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吩咐奴婢坐视不管,毁掉证据,怕太医察觉。”

“你妹妹在哪里,颐嫔能不能把活口留下?

碧茹看了看宋玉绰,淡定地说:“主子打胎之后,颐嫔又把妹妹放回浣衣局,妹妹又哑又爱说话。”

用宋玉绰流产来换取她妹妹的安宁,宋玉绰不自觉地哂笑着,自己渐渐地对碧茹产生了依赖性,把碧茹当成一个亲密的人来看待,宋玉绰想碧茹应该也把宋玉绰当爱人看待,而宋玉绰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在关键的时候,永远是血肉至亲重要。

碧茹缓缓叩拜:“奴婢对不住主子,即便是杀死奴婢,他也决不怨天尤人。”

“死要面子干什么,命还能换宋玉绰儿么。这是《一品梅香中一个女人对自己丈夫的要求,也是她最后一次向丈夫提出这个问题时的态度。在她看来,自己的命就这样被剥夺了。宋玉绰眼神空洞地盯着那只在房檐里跳来跳去的雀儿,嘴角浮起嘲讽的微笑:“如果宋玉绰是你的话,为至亲的妹妹,大抵都是如此吧!你好歹给宋玉绰放条生路吧!宋玉绰合应该感谢你!”

碧茹又叩了一下说:“如果主子心中愤恨难消的话,就可把实情告诉宋赢彻,让奴婢们作恶。”

“证据在哪里?”“证据嘛!”“证据呀!”宋玉绰在心里骂着碧茹。“证据呢!”“证据么?”“证据哦!宋玉绰荒唐地瞟了一眼伏脚的碧茹:“别忘了,您还只是宋玉绰的近亲,当着宋赢彻的面可信度先削去数成,再加上空口无凭的诋毁,那不是助宋玉绰之力,而是害人害己之力。宋玉绰虽然神以为困,但这一点道理还明白,岂非也算是颐嫔教您将计就计一举把宋玉绰打垮的吗?”

碧茹躲过宋玉绰逼问,垂下头来:“奴婢应该讲的话全讲,相信不相信全在主子身上,奴婢性命由主子来处理。”

她表情木然,似乎没有丝毫悔意。宋玉绰折下身去,扼住碧茹的脸,拿着扇面耳刮子说:“这记得是为饮绿而战。你娶她为妻吧。把铜盒藏在她柜里吧!”

“娘娘找到那几味余药?娘娘真是贤明,”碧茹面映五指红印痕,却是微微一笑:“奴婢感谢娘娘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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