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绰偎依着宋赢彻的怀里,枕着宋赢彻的肩膀,帘外沈未病卑微地退去,到了始终,宋玉绰和宋赢彻恍如素不相识的陌路人,宋赢彻从未抬起头,也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神情。

转眼到了12月,皇宫里准备过春节,上上下下忙得不亦乐乎,兰若堂里更显得特别热闹,本人怀孕后,各皇宫娘娘们纷纷前来看望。其中,最为隆重的要数寿宁和明贞二妃了。在这两个女人中,寿宁是第一个怀孕的。她出生时,宋玉绰便有一种被她的孩子吓得发抖的感觉。光敬仁太妃给的补品就够宋玉绰在生产之日了。明贞夫人就是和寿宁来了

陆昭容一袭金枝绿叶、繁花曳地的裙裾勾勒出美丽的弧线,就像她笑颜中的模样,宋玉绰刚想叫上人们奉上茶水,昭容拂去宋玉绰的良苦用心,说:“不信,宋玉绰就让他们都到外面去等吧!”

这一刻却发现她一个人走过来,后面没有宫女跟在后面,宋玉绰潜意识里双手附在小腹上,然后欠着身子问平安,陆昭容瞟了一眼那观音说:“可是多拜也好,人家做亏心事呢,总是怕鬼来敲宋玉绰房门。”

陆昭容意在言外,宋玉绰垂下头漠然地说:“妾无愧是为了给儿女们积福而已。”

“问心无愧吗?”“薛氏获罪归案后,你就应该这样做,难道不是如此吗?”“你怎么知道是如此呢?”“因为宋玉绰不明白。”“宋玉绰不明白!昭容俯下身去,以纤长护甲挑开冰冷的鎏金香炉冷笑一声:“薛氏被诛经过,你们应该比宋玉绰更明白吧!”

莫非陆昭容为了薛氏窃画前来问罪,清凉爬到了后背,宋玉绰还是勉力一笑:“妃不解昭容娘娘之意“。

“非你所设,薛氏如何容易得到那副画呢?”陆昭容冷看宋玉绰:“行云堂那宫女怕也只是你布置好的筹码,过目之后,你才想将她调离浣衣局吧?苏顺仪!唉!错了,应该改口叫柔嫔娘娘吧!”

宋赢彻拖拖拉拉十余日,昨方颁升迁之旨,兰若堂顺仪苏,迁从五品上,封柔嫔。这是戚天子三十七年1698年,刚满二十七岁的苏氏入宫受封的日子,也是她在宫中居住近二十年后,正式被封爵的日子。晋位嫔后,隔一天必须要到太极殿拜谒,仪式才会形成,岁末祭扫众多,因此再延迟到第三天。

陆昭容言出必行,吾为其乱度,于是跪地曰:“妾苏惶恐不安“。

“您不必提心吊胆,现在您已经有护身符了,天生没有风吹过您,”陆氏冷扫一眼宋玉绰微凸的下腹,居高临下地说:“可是这个护身符能保护您多久呢?那可能吧!”

宋玉绰沉默不言,陆昭容探出手来轻掐宋玉绰下颌说:“你心事重重,在选秀中故意敛容于宋玉绰,否则以比宁氏更出色的外表,宋玉绰怎么能轻易放过你呢?”

宋玉绰脸色苍白,挤出一个微笑,说:“妾怎么也没有想那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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