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中午下班,家属院里住的基本上都是医院的职工,其中有不少人都是认识冯恬的,见此便围了过来。

耳边响起了闲言碎语,吵得许喃头疼。

“这丫头是谁家的,以前好像没见过,这弄坏了人家的包就应该赔给人家啊。”

“我看这丫头人品估计也不怎么样,指定是害怕赔偿,就说人家的包是假的。”

“可不是嘛,弄坏了就赶紧赔给人家,动那些歪脑筋,难不成还能逃得掉不成?”

许喃见此场景眉头狠狠地皱了下,实在是她很不喜欢这种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的感觉。

她用力的挣开了冯恬抓着她的手,冯恬一时不查,直接摔在地上。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姑娘不仅弄坏了人家的包不赔,竟然还动手推人。

这摔一下得多疼啊!

“你这丫头怎么还动手推人呢?”

人堆里冒出一道声音,是替冯恬打抱不平的。

冯恬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自己吃痛的胳膊,双目怒视许喃,见有人给自己说话,心里怒火更是增了几分。

冯恬觉得自己占理,反正是许喃先动的手,那她还不能回击吗?

仗着人多,她抬起胳膊,照着许喃的脸就扇了过去,力气用了十成。

许喃刚要躲开,就见眼前闪出一道黑影。

她看过去,是陆南洲。

也对,这时间刚好是陆南洲下班的点,这条路也是陆南洲回家的必经之路,碰到了也很正常。

陆南洲抓住冯恬要打人的胳膊,往后一甩,然后将许喃护在了身后。

紧接着一道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声响起,语调中带着明显的压迫感:

“这又是怎么回事?”

冯恬见了中年男人眼神瞬间亮了,仿佛看到了主心骨一般。

这回给自己撑腰的人来了,当着众人的面喊了一声:

“爸,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站在冯恬一旁她的小姐妹们也恭敬的叫了一声“冯院长”。

冯军和陆南洲下班回家路上刚巧碰到,两人就一边走一边闲聊,谁成想刚走到这边,就见这围了一群人。

他刚觉得里面的说话声有些耳熟,就见陆南洲向那边冲了过去。

他喊了一嗓子,结果陆南洲跑的速度太快,他也追不上,就只好跟过去瞧一瞧。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这人堆里面的,不就是他亲闺女冯恬吗?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倒霉孩子又惹啥祸了?

其实也不怪他这么想,他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

这不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句。

冯军皱了皱眉,一脸不悦的看向冯恬,又看向被陆南洲护在身后的许喃,向冯恬问道:

“究竟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打人家?”

冯军语气中带着严厉,声音冷冷的,冯恬被吓得不禁抖了抖。

冯恬既害怕又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明明是许喃先将她的包弄脏的,结果她爸上来就质问她,仿佛她才是那个做错了的人。

她指着自己手中的包说:

“她把您给我买的包给弄坏了,我让她赔,她竟然说我的包是假的。”

冯恬越想越气,拿着包心疼极了:

“这包我平日里都舍不得背的,她说弄坏就给我弄坏了,不仅不给我道歉,竟然还污蔑我背假包。”

“这包是您亲自买的,有多值钱您自己还不知道吗?”

冯军直皱眉,盯着冯恬的包仔细的看了又看,硬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半晌后疑惑的问:

“你这包哪里坏了?”

即没划坏也没掉皮的,原谅他实在是没看出来哪里坏了。

“这里!”

冯恬指着包包被弄脏的地方,和冯军说。

冯军皱着眉看向冯恬指着的那块地方,仔细看确实是有手指甲那么大的一块灰色痕迹。

这不就是脏了吗?

冯恬见冯军看着她的包,满脸疑惑的样子。

心下急得不行,她直接指着被蹭脏了的地方焦急的说:

“就是这里啊,您没看到这里被弄脏了吗?我擦了半天都没擦掉。”

冯军属实无语住了,心想这要不是他闺女,他指定当街把人给骂一顿。

他实在不理解,就脏了那么一小块,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这也叫坏了?

还当着大街上这么多人的面大闹,至于吗?

他毫不在意的说:

“我当多大事儿呢?这有什么好吵得,回家拿湿抹布擦擦不就行了,你还污蔑人家把你包给弄坏了,快给人家道歉。”

冯恬听了气得直跳脚,抱着她的假包心疼的不行:

“这怎么能行呢,这么贵的包,沾了水整个包都废了,我听人家说大品牌的包都是不能沾水的,这可是上好的小牛皮。”

冯军听了前一句,认同的点了点头,这包确实挺贵的,好家伙花了他二十块钱呢,都够称好几十斤猪肉了。

他买的时候还被那个摆地摊的老板给坑了,那老板最开始还和他称兄道弟的,说给他全场最低价,保证比其他摊位卖的都便宜,忽悠他买了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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