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城古玩街一处街角,前高古楼店员,现在的地摊摊主钱恒百无聊赖的坐在摊边抽着烟。

这古玩地摊的生意不好做,他愁得要死,说来讽刺的是他这几天唯一的收入还是之前陈景那五十块。

“哥们借个火。”这时旁边的摊主凑了过来说道。

钱恒撇撇嘴,嘀咕了句自己没火啊,然后才把不情不愿的把打火机递了过去。

那借火的摊主笑着道了谢,点燃烟吞云吐雾起来。

“哥们,咱们这些摆地摊的不好混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要是能捡漏就好了。”借火的摊主开口闲聊着。

说起捡漏,钱恒就下意识想起了陈景,冷哼了声:“捡漏是那么容易的?”

“嘿,你还真别说,我听说纳宝居赵老板刚收的学徒就捡漏了个青花瓷,听说转手卖了二十多万呢,这就是咱们古董行的魅力了,要是能捡漏那就是大赚。”

钱恒闻言一愣:“纳宝居的学徒?”

“是啊,听说叫陈景,才二十来岁呢,真是年少有为,羡慕啊。”

听到这话,钱恒猛的站了起来:“你,你说他捡漏了什么?”

“青花瓷啊,怎么了?”借火摊主被他突然站起来吓了一跳。

得到确认,钱恒脸色立刻精彩万分了起来,有愤怒有难以置信,他立刻想要去纳宝居把自己卖给陈景的青花瓷碗给要回来!

但他刚走了两步就顿住了。

要回来?怎么要啊!

人陈景给了钱的,他当时有没有反对,更重要的是谁能证明陈景捡漏的那个青花瓷就是之前从他这儿买的?

虽说钱恒联想到当时陈景说的话,心里已经确定了他当时的目的就是那个青花瓷碗,什么羞辱都是假的!

好半响后,钱恒颓然的再次坐了下来,默默的又点了根烟,脸色难看又绝望。

“哥们,怎么了这是?是不是羡慕过头了,嘿,人家能捡漏那是人家的本事,羡慕也羡慕不来的。”借火摊主见他的样子,还好心的安慰了两句。

“滚开!”钱恒抬头骂了句。

借火摊主被骂得一愣,然后也怒骂道:“你特么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老子招你惹你了。”

随后,借火摊主骂骂咧咧的好几句,钱恒倒是都没有什么反应了,他才呸了一口回到了自己的摊位上。

钱恒这边却是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着,那样子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给抽死当场。

他此时此刻确实是有点想死的,两次,两次啊!

陈景从他手上捡漏了两次,他也漏宝了两次,尤其是那青花瓷碗,更是他让心痛得在滴血,偏偏他还只能看着,根本就没有办法做什么。

“那小子明明才入行啊。”钱恒心底不服气,觉得陈景是运气好,但那青花瓷碗他没有看出来是真品,陈景却看出来了,这又让他心里很有种挫败感。

“要不还是转行吧,被一个刚入行的小子从手里捡漏两次,我还混什么古董行啊?”

陈景浑然不知道自己刚入行的两次捡漏让钱恒都萌生了退出古董行的心思。

就算知道了,他估计也只会拍手叫好,毕竟钱恒和高福都是一丘之貉,这种人在古董行越少才越好。

…………

当晚八点多。

陈景涨红着一张俊朗的脸,身形有些不稳的回到了天雪山小区。

“以后再也不和赵叔这样喝酒了。”陈景脑袋晕晕乎乎的找到自己出租屋所在的楼房,一边上楼一边说着。

下午赵正早早关了门,就和陈景吃饭喝酒庆祝他捡漏去了。

但让陈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赵叔居然是个好酒人士,拉着他从菜都还没有上就开喝,而且还是度数不低的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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