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的眼神,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朱慈烺是个什么玩意儿,周奎是心知肚明的。

过河拆桥,顿完肉砸锅,这个外孙是得到了自己的真传。要命的是,周奎还是身入蛊中而不自知。他先是被朱慈烺忽悠着捐出了百万家产,紧接着,又被忽悠着入股西山玻璃厂。

结果自己毛的分红没见着,都是被这个好外孙给画了个大饼。

等回过味来的周奎,便干起了贪赃枉法的老本行。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在朝中没有实权,买官进爵的事是不能再干了。而且,现在也没有人敢有着胆子。

朝政已经不同于以往,如今官员之间的弹劾制度日趋完善。还有各种举报制度,一旦有人举报,朝廷都会严查。

买官卖官的事不能干,捞钱的法子还有许多。尚膳监的陈德贵,就和周奎勾搭起来了。

谁知这屁股还没做热,自己没有分的多少银子这就东窗事发了。皇帝,不会真的杀了自己吧。

想到这里,周奎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这很难说,朱慈烺是个六亲不认的家伙,既然能够查抄自己的府邸,那么后面的事就很难说了。

如果皇帝是动用三法司还好,至少还有回旋的余地。而这次出动的竟然是锦衣卫,大事不妙啊。

“我要见太后,我要见太后!你们锦衣卫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抓我,我要见太上皇,我要见太后!”

周奎拼命的挣扎着,尽管内心恐惧不已,嘴上至少还是硬气的。毕竟他是皇帝的亲姥爷,周太后的生父。仅凭这一点,皇帝就得掂量一下。

周奎之所以还有点底气,是因为周皇后和太上皇健在。虽说自己这个姥爷的身份未必管用,皇帝朱慈烺狠起来六亲不认,和太上皇和太后还在。加上,还有个懿安皇后张嫣。

他们,总得为自己说情的吧。尤其是周太后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可能见死不救。

谁知,锦衣卫李浩冷冷的说道:“国丈爷,我劝您一句还是别挣扎了。你可要想清楚,我们可都是奉旨办案,若是您敢抗旨,说不得我们几个只能对国丈大人施加点颜色了。”

周奎不由得紧张的咽了口唾沫,锦衣卫有多恐怖他是清楚的,语气也不由得低了几分:“这个,我、我可是国丈,我、我要见太后,你、你们就算是有圣旨,也不能拦我。”

李浩不卑不亢:“这个太后娘娘一定会知道的,至于太后娘娘怎么做那是之后的事了。我们奉旨办案,陛下的意思是,请国丈大人去诏狱去一趟。”

一听说是诏狱,周奎的双腿便不由自主的打颤,整个人也结巴起来:“甚、甚么,诏、诏狱?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周奎害怕了,而身后的六福,则直接吓得晕了过去。一名锦衣卫过去使劲的掐住他的人中,在后背拍了几下之后,六福这才悠悠醒转。只不过,眼神中满是恐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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