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把我带走吧,毁灭吧,这日子没法过了,生不如死。
骆养性:满足他,带走。
六福:好说好商量,指挥使大人息怒。国丈老爷,消消火。
周奎:毁灭吧,赶紧的。几百种酷刑随便招呼,累了。
骆养性:满足他,带走。
六福噗通一声跪下:“我求求您了,国丈老爷,这个家不能没有您啊!钱没了,咱们可以再赚,这个家您要是没了,就全完了啊!”
全完了,六福说的没错,周奎说的也是气话。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死了什么都没了。
好歹自己是个堂堂的国丈,虎死不倒架子。大不了一切从头来过,失去的,我再一点点夺回来。
六福知道周奎的个性,他慌忙去将那个汤婆子捡起来,胡乱的塞进了周奎的胸口,然后对着骆养性说道:“指挥使大人,既然是万岁爷的旨意,小人拿这条贱命作保。三日,能否容我们三日,让国丈老爷凑凑,或可凑够五十万两。”
对于周奎,其实骆养性是有一点点同情的。这只羊已经被薅成秃瓢了,这次再找他借五十万两,着实有点过分了。
可这是圣上的圣御,既然有旨意,那就得办。一下子再让周奎拿出五十万两来,骆养性也知道会有难处,当下一拱手:“国丈大人,下官便宽限您三日。皇命在身,三日之后,凑不够五十万两,休怪下关无情了,告辞。”
锦衣卫们办事向来干脆利落,说走就走。骆养性一挥手,身后的锦衣卫将士们,Ike掉头离开了周府。
周奎应该感激六福,抠唆了一辈子的他,居然还有个忠心的奴仆,这甚是难得。
看着寂静寥落的屋子,周奎以一种呆滞的目光打量着四周,他魂不守舍的四处张望着。
六福叹了口气,俯身去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一抬头,他看到周奎空洞的眼神正在瞧着自己。
府上这么多人,竟找不到一个能说贴心话的。儿子儿媳们,都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的家产,恨不能自己赶紧见阎王,好分家产。想不到他周奎吝啬一世,居然身边只有一个家仆可以说几句知心话。
“国丈老爷...”六福心疼的叫了一声。
周奎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他像个孩子一般,指着自己的胸口:“六福啊,这里、痛...”
...
统领着正蓝旗和正白旗的郑亲王济尔哈朗和多罗贝勒多铎,带着清兵一路向南,他们很快抵达了义州城。
城外三十里,冲在最前的正蓝旗停了下来,这让身后多铎的正白旗有些奇怪。于是,多铎带着几名部下,拍马到了前面。
“郑亲王,何故停下?”多铎骑在马上,不解的问济尔哈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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