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彼长,她亡你旺。’
纸上这句话,顾知安在原身最后的记忆里也出现过,正是这妖道说给顾知念听的,现在又来给她递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知安虽然不明白这妖道打着什么主意,但能肯定这妖道不怀好意,绝对在给她挖坑,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顾知安将纸条撕个粉碎。
接道锻炼,直到衣裳完全被汗水浸湿,这才去浴房洗漱换衣。
霉运缠身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太顺利,好在顾知安早有准备,从浴房出来时,也不算很狼狈,只是需要重新换身衣裳罢了。
听见动静的红缨和琅乔也起了,一个服侍顾知安换衣,一个去厨房准备早食。
琅乔刚走到厨房,就听见外头有人喊话。
没一会,琅乔去到内室,朝正梳头的顾知安道:“小姐,老太太那边派人来叫,说是让您去长荣用早饭。”
顾知安听了眼睛一亮,“我正好饿了,有现成的早饭,不吃白不吃。”
很快,顾知安带着琅乔出现在长荣院,同在长荣院里候着的还有金春娘和刚满九岁的顾知礼,也是顾家唯一的男娃,顾老太太捧在心尖上的小金孙。
金春娘的目光冷冷地盯着顾知安,见顾知安神清气爽的模样,心里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这个贱人倒是好好的,可她的念念却成了那幅鬼样子,这全都拜这小贱人所赐。
顾知礼斜睨了顾知安一眼,嗤声似乎是从鼻孔里喷出来的,阴阳怪气道:“真是新鲜,你来干什么?可别倒了祖母的胃口。”
金春娘见顾知安一声不吭的在一旁站定,也不跟她见礼,便冷了脸喝骂道:“你还懂不懂规矩?见了主母连行礼都不会了?”
顾知安挑眉,转目去看看金春娘,原身记忆里既厌恶又害怕的女人,她轻笑了一声,满面嘲讽,“你算哪门子主母?我娘才是我爹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嫁进来的,你呢?”
金春娘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根本没想过向来懦弱的顾知安会顶撞她,难不成真如老爷所说,这丫头性子完全变了?
一边的顾知礼跳起脚来骂道:“你胡说,你个小贱人小蹄子,我娘才是我爹八抬大轿娶进门的,你娘是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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