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妙语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臧原,有些被他吓到。
从小到大,臧原从来没对臧妙语说过一句重话,臧妙语一时间忘了自己现在是臧良言。
而臧原骂完臧妙语之后,一把拉起臧良言的手,放缓了语气:“走,妙妙,爸爸带你去吃饭。”
面前的臧良言此刻已面若冰霜,他看都没看臧原一眼,狠狠地甩开臧原的手:“少管我,我可不需要你的管教。”
臧原愣住了,他站到臧良言的正对面,不解地问:“妙妙你怎么这么跟爸爸说话?是不是臧良言教你的?你以后少跟他待在一块。”
臧妙语看着臧原的后脑勺,他原本想去拉臧原一下,但想到自己此时的身份,犹豫着迟迟没有伸手。
臧妙语不知道成年以后的臧良言听到这些话是什么心情,她只记得小时候臧良言挨完骂都会过来找自己讨拥抱求安慰,可是现在,臧良言一定不会这么做。
臧良言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臧原,许久,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地笑容:“你还是这么喜欢推卸责任啊,这么多年都没变过。你一天没管过的人,是缺乏管教,你管了十几年的人,轻易就能被别人带坏。错从来不是你的,你可真是好笑。”
臧良言说完,就转身朝门口走去,臧原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追上去焦急地喊着:“妙妙……”
可是臧良言出门的时候刻意将玻璃门重重一关,玻璃门挡在两人中间,而臧原没刹住车,被撞到鼻子疼得“哎哟”一声,眼泪瞬间溢满眼眶。
看到臧原这副可怜模样,臧妙语很想去安慰他一下,但臧妙语经过臧原身边的时候,臧原看她的那个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掉。臧妙语只好自觉滚蛋给他清净,开门小跑着追臧良言去了。
臧妙语追出去的时候,臧良言还站在马路边拦车,但他臭着一张脸,像是要去找谁报仇,几辆打车空牌的司机经过他时,也没有停下。
臧妙语跑到臧良言身边,喘着气摇了摇他的手臂:“哥,别生气了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的性格,再说了他刚才骂得是我,不是你。”
臧良言没有看臧妙语,冷哼一声:“他骂得就是我,你可是他的心肝宝贝,你们是一家人,你现在应该去找他。”
“我找他干什么我现在用着你的身体去找他你不会生气啊,走了走了,我们回家去。”臧妙语一边哄着臧良言,一边朝路过的空车招手,这次终于有车停下来了,臧妙语拉开车门,就用力把臧良言往里推。
臧良言嘴上阴阳怪气,但身体还算诚实,臧妙语没费什么劲,就把他塞进了车里。
也还好他们上车的速度快,关上车门的那一刻,臧原追了出来,拍着车窗喊:“妙妙,晚上早点回家啊,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臧妙语见状,赶忙催促司机快些开车。
看臧良言现在的脸色,臧妙语可真怕他摇下车窗和臧原对骂起来。
把臧良言这尊大佛送到小区门口之后,臧妙语急匆匆地朝里走去,想着回家是最安全的,却被臧良言一把拉住。
臧良言还是一张臭脸,但说出来的话却不像刚才那么冲:“饭都还没来得及吃,我饿了,我们去附近吃点。”
臧良言把臧妙语带到小区附近的一家面馆,臧妙语点了碗青菜面,什么料也没加。臧良言嫌弃地说:“你今年才19岁吧?吃点肉,还能长点个。”
“我也不算矮吧……不对我用的可是你的身体啊。”
“那你更要多吃点肉,我可不想还回去之后发现自己的肌肉都没了。”臧良言自作主张,让老板给臧妙语的面里加了二两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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