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莱王府内,将士们集体更换,龙虎军送来的军服标志。
莱王府典军,做着出兵前的训话,嘱咐将士们莫要走嘴出了纰漏。
莱王府的异动,引起了长史唐文泷的关注,偷听到了机密。
唐文泷听到入宫云云,大惊失色,恐惧的不知所措。
平日里,唐文泷在莱王府就是一个摆设,没人理会他。
莱王府典军,忽视了唐文泷的存在,只顾着准备出兵。
唐文泷悄然走后门,逃离莱王府。
他要去举报,求得撇清自己,还能立功获得回报。
唐文泷逃出来,抉择该去往那里举报,去往府衙?
不成,莱王府的造反,没准是勾结河南府尹张全义。
唐文泷焦急的思来想去,他知晓的大官屈指可数,更别说认识。
唐文泷想起了皇城使朱友珪,大梁亲王,最不可能勾结莱王府造反。
唐文泷急忙寻见朱友珪,途中思绪飞扬,想着朱友珪很可能继承帝位。
他的举报,能让朱友珪获得功勋。
唐文泷在尚善坊,寻到了朱友珪府宅,报号求见,说有紧急大事禀告。
朱友珪听说莱王府长史来见,大吃一惊,急忙吩咐冯廷谔带进来。
冯廷谔出去领进来。
朱友珪脸色不善,他知道莱王府长史什么人物。
唐文泷进来,恭敬作揖:“下官拜见郢王殿下,下官有紧急大事举报。”
“什么事?”朱友珪内心恐惧的喝问。
唐文泷回答:“下官听见,莱王府兵将,准备入宫刺杀陛下,下官食君之禄,理应忠君报国。”
“确实大事,你还禀告了别人吗?你的属下可知晓?”朱友珪恐惧的盯着问道。
唐文泷回答:“下官听了造反,逃出奔来禀告郢王,没见过别的官员,属下独自一人,没有属下。”
朱友珪顿时如释重负,虚脱的余悸,摆手道:“带走。”
冯廷谔探手扣住唐文龙咽喉,另一手抓住手臂,拖扯的大步向外走去。
唐文泷垂死挣扎,可惜犹如小鸡的丧了性命。
冯廷谔回来。
朱友珪恼道:“他们怎么做事的?”
冯廷谔说道:“百密一疏,忽视了这个蠢物存在,卑下认为好事,天助王上成事。”
朱友珪听了心头敞亮,胆气大壮。
......
敬翔夫人使来询问的家人,离开洛阳回归的两日后。
黄昏时分,莱王府三百将士,跟随韩勍的亲信,去往洛水北岸。
左龙虎统军韩勍,拥有宫禁轮驻兵权,命令本该当值的龙虎军将士,支使去往别处驻守。
韩勍的亲信,拿着轮值军令,领着莱王府将士通过皇城门,替换了万春门的禁卫。
万春门属于宫城东门,阻隔内外的重大关防。
二更天,朱友珪来到皇城,说有大事请示陛下。
皇城守军放行,朱友珪带着两个随扈,其中一个冯廷谔。
朱友珪堂而皇之的进入皇城,继而入宫。
万春门的将士们发动,跟随韩勍亲信寻去梁帝寝殿。
梁帝朱晃寝殿,驻守五十精锐内卫,还有很多的宫婢。
朱友珪先一步抵达,随后莱王府将士们杀来。
朱友珪装腔作势惊叫,大步向里逃奔,两个随扈喊着保护殿下。
内卫们下意识让开,放过朱友珪进入寝殿。
莱王府将士杀入,与内卫展开殊死搏杀。
寝殿内,宫婢扶起梁帝朱晃。
朱晃的脸色蜡黄清瘦,骨感显得阴森,一双眼睛却是冷漠有神。
朱晃望着走进来的朱友珪,冷道:“逆子,你要杀父弑君吗?”
朱友珪长期处于积威之下,面对梁帝禁不住的害怕腿软,止步的咬牙不说话。
“虎毒不食子,滚出去,为父当没发生过。”朱晃威严呵斥。
朱友珪吓的六神无主,腿软的就要跪下。
冯廷谔伸手扶住,喝道:“王上,回头千刀万剐,卑下在此。”
朱友珪一激灵,忽而面目狰狞,歇斯底里的低吼:“我照过镜子,我晓得你不当我是亲儿子,我不想死,冯廷谔,你还等什么?”
冯廷谔松手大步走去,另一随扈急忙扶住朱友珪。
朱晃怒容喝道:“你敢弑君!”
宫婢们吓的走奔,跑去角落蹲下瑟瑟发抖。
冯廷谔走近朱晃,神情冷漠道:“卑下的君王是朱友珪,卑下敬重陛下,这就给陛下留全尸。”
朱晃怒道:“狗贼,弑君不得好死。”
冯廷谔的神情流露讥讽,似乎在说,你在说自己吗?
朱晃暴怒,忽而一只大手探来,准确的扣住朱晃咽喉。
朱晃双手抓住的扳扯,却是撼动不得冯廷谔手臂,大睁眼睛的死不瞑目。
冯廷谔轻轻放下朱晃尸体,尊重的整理端正,手掌合上眼睛。
冯廷谔后退两步,跪下三叩首,起身转头,恭敬道:“王上,陛下驾崩。”
朱友珪如释重负的点头,依然不敢观望,转身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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