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广煜又仔细看了看摊着地东西,梧桐,银杏,桔木。到都是府里常种的吉树,寻求家宅安宁家人平安的。看来敏和是一股脑地都给自己装上了。
周广煜对那块布有些好奇,一尺见方,确实不知道怎么用,闻着倒跟香包几乎一个味儿,还多了点檀木和薄荷的气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别的什么味道,周广煜也闻不出来。不像是熏染上去的。周广煜想了想,多半用的就是这些东西制了不一样的丝线织成的。
“敏和病中多思,总是担忧行军在外不安全,也是想方设法地送一场平安康泰于我。不像个幼妹,倒像是操着长姐的心了。”周广煜失笑,扬了扬手上不起眼的粗布,揣进了怀里。
帘外号角声响起,是要准备拔营了。周广煜将要随身的东西一拿,就往外走去。先头部队正在集结,周广煜领着叙阳往中军帐走。
周广煜身为副将,要管的事儿几乎没有,差不多号角声刚停住人就到了中军帐,此时其他一些皇子将官还在忙着自己负责的拔营事宜,偌大的营帐内只有顺徵皇帝与郑海清在。
顺徵皇帝看叙阳回来了,照例问询了叙阳一番。叙阳神情整肃,半点不见嬉笑随意。将宫里宫外大事小情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又将在英国公府的见闻与顾西影的话细细讲看一通,虽然没有同周广煜讲的那样生动仔细,却也是半点疏漏没有。
顺徵皇帝听叙阳将顾西影的话细细叙述时已经十分满意,赞赏地看了叙阳一眼,夸赞了两句叙老将军教子有方,叙阳恭敬拜谢却也十分高兴。
没有什么比皇帝能由臣子一人夸赞到家风更好的褒奖了。
皇帝看了一眼周广煜腰间簇新的香包,又看了眼郑海清。郑海清立刻会意,打趣起周广煜来。
“唷,七殿下这香包,昨日奴也不曾见到,想必是进了五月特意带上的吧。这用料这手艺,可不像内廷的啊。不会就是咱们敏和郡主送的那个吧。”郑海清圆圆的脸上写满了八卦,一番话说的善意生动又伶俐。连皇帝听了都笑起来。
周广煜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点头说着正是。皇帝一伸手,周广煜便把香包从腰间解了下来递了上去。只是头一瞬,周广煜两手下意识护了下这香包,似是要后退。动作太轻太小,谁也没注意到。
皇帝翻来覆去看了两下,在手里掂了掂,嘟囔道,“敏和这丫头,也算是在朕膝下长大的,怎么给你捎东西也不知道给朕孝敬一分。真是,真是...”皇帝话音未落,帐外郑王便走了进来,正行礼请安,周广煜顺势就将那香包拿了回来,系回了腰上。顺徵帝后半句话便卡在半道上,也没有说了。
“三哥。”周广煜缓缓嘻嘻嘻地叫了一声。
周广炤看着一旁的叙阳,又见着了自己进来前他们父子俩轻松的模样,也就猜到了他们的话题。顺着周广煜的动作问了句,“敏和送的?”
“诶。”周广煜点投笑了笑。
周广炤还要说什么,副元帅清远大将军进来禀报“陛下,时辰到了,正式拔营启程吧。”
一行人便在一声“拔营。”中停止了这段对话,上马继续踏上了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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