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热知冷的感觉真好。

吃点苦算什么,我从来就不是一个靠男人的女人!

谨月让他回去,说两个孩子在家她也不放心。

苏老二不放心,说无论怎样等车来了再走,正在这时,路那边有脚步声。

是余黑子。

“哎哟,你们俩还早呢。我刚经过你们门口,本来打算帮你们的,结果喊了几声都没人应。”

“东西多,不敢耽误。”苏老二给余黑子递上了纸和旱烟袋。

“这么多东西啊。”借着火柴光,余黑子看到地上横七竖八好几个大包。

“难得上去一次嘛,就多弄了点。”谨月说道。

班车是在天麻麻亮的时候到路口的,车上已经坐了一半人,司机师傅说东西只能放车顶。

谨月望了望车顶,倒吸了一口冷气。

余黑子给司机师傅递了烟,又动员了车上两个年轻小伙子,自己率先爬上了车顶,没几分钟,五个大麻袋就牢牢地睡在了车顶。

谨月也没什么可以给他们的,只能口头感谢,感谢了一遍又一遍。

车上有几个爱说话的女人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谨月大概也听到了一点,无非是男人去哪了,一个女人拿这么多东西。拿东西还不是得找其他男人帮忙,自己又不出力气等等。

谨月只装作没听到。

到县城也快中午了,余黑子真是一个热心的人,他连零件都没去买,又帮谨月把五个麻袋推到了药店门口。

板车还是余黑子从车站租来的,买零件的钱也当押金了。

药店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果然认识谨月,当老熟人把他们俩请了进去,小姑娘端上了茶壶。

听说他们是来卖野党参的,老人点点头,说他们药店不大,要不了那么多,最多只能收100斤。

看谨月的眼神有点暗淡,老人说不过他可以介绍其他的买主,价格也都差不多。

谈到价格,老人说这价格基本都是透明的,野党参批发价一斤4毛,谨月从口袋中拿出小刀,把最好的那个袋子划开,让老人看看货。

那一个个党参,白白胖胖,没有一点泥土,大小也差不多,老人拿出一支闻了闻,连连点头。

“你洗过了?”

“嗯。”

“你确实用心,这样吧,你的货我6毛全收。”

余黑子也愣住了,原来这东西这么贵吗?他记得镇上收的那个人,一斤才给五分钱。

“不行不行。”谨月急了,她说,“只有两麻袋是这样的。”

老人一愣,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谨月干脆把其他三个麻袋都割开,她让老人看,说另外三麻袋中,一袋是中等大小,另外两袋是很小的那种。

老人摸着下巴笑了,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用心,而且相当有生意头脑。

最后,中等大小的5毛5,小的5毛,老人全收了。

根本没有再提及药店小,最多只要100斤的事。

共卖了186元。

这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谨月当天晚上就把钱送到了苏江家。

因为这事,谨月在凡湾美美地火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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