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各种人生的不如意,谨月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这样一个人,他不用一开口就只有柴米油盐,那种精神愉悦的感觉让谨月沉迷其中。
就在两人谈论老舍的《骆驼祥子》时,门被打开了。
“咦,刘校长有客人啊。”
两人都一惊,回头一看,苏大林的母亲正缩头缩脑地夹在门缝间。
“谨,月?”
谨月只是胡乱地招呼了下,就说自己有事要先走了,走得匆忙,连选好的书都没有拿。
已经下课了,教室里空荡荡的,苏慎估计早都回家了,谨月一方面惊讶自己怎么就没听到下课铃声,另一方面懊悔自己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在刘校长的办公室待那么久,还让别人撞见了。
这些爱说闲话的人能把一根鸡毛说成一只鸡,不知道赶明儿这事还会传成什么样呢。
唉,这猪脑袋。
谨月拍着自己的头,急急忙忙地往家走。
打发完苏大林的母亲后,刘校长坐在桌子边准备备课,看到还没来得及放进书架的《老人与海》,突然就想起谨月的一颦一笑。
刘校长被自己突然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赶紧摇头,似乎要将映入到脑海的那个身影挥去,可大脑却好像非要跟他作对一样,越是这样,越是清晰。
刘校长摘掉眼镜,茫然地靠在破椅子上叹气。
刘校长今年已经32岁了,刚开这个村子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成家,没想到还是单身。作为优质男,上门的媒婆自然没断过,但都被他委婉拒绝了。
大家私底下都觉得他估计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就不再提了。
可媒婆不提,他父母却是三番五次地催,抽屉里的信已经堆了有半尺高了。
要说,刘校长的家境还真不错,他出生于城镇,父母都是有头有脸的干部,刘校长又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毕业后也顺利进入到了人人生心向往的部门。
要说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还简直比喝水还简单,不说其他地方,就家属院以及父母的单位上,合适的姑娘就不少,可一向平和的刘校长在这方面却显得很是执拗,连人家姑娘的面都没见就直接拒绝了。
搞得刘父刘母很是没面子。
这样别扭的关系维持了两年,大家都觉得累,再加上刘校长也厌恶了复杂的人情世故,不愿意戴着面具做人,于是就辞职下乡了。
这事他是瞒着父母做的,不过刘父刘母知道后还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你不是和那个周局很熟吗?要不你赶明去问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饭桌上,刘母说道。
“妈,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事,你们能不能不要管了?”刘校长不耐烦地放下筷子。
“臭小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刘母瞪了一眼儿子,示意他闭嘴。
“嗯,你给我准备下东西,把柜子里那瓶酒拿出来,我这就给老周打个电话,看他明天什么时候方便。”
“爸,你何必呢?我都已经辞职了,我是不会再回去的。”
“啪”,刘父丢下筷子,脸色铁青。
“你吃完的话快回房间去,看把你爸气的。”
“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我申请下乡的资料都审核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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