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地就是以前没分家时种土豆的那块,叫“那面湾”,也是离家最远的一块山地。

虽然是夏天,但昼夜温差大,在太阳没有出来之前还是有点冷。

尤其是狭窄小路两边的沾满露水的野草,就如同玩水枪的顽皮小孩,总是把路过行人的两腿打得湿漉漉的。

庄稼人也顾不得这些,挽起裤腿就走了过去。

一早上,天气突然放晴了,太阳照着大地,给大地抹上了温暖的金霜。苏老二抬起头,看着身后的麦捆,有说不出的满足。

想到以前一家人喝口汤都艰辛,没想到今年的收成竟然这么好,隔壁地里大哥和三弟他们的小麦已经收割完了,在地里码成了如山的麦堆。

都是老天开眼,今年的雨水充沛。

也是苏老爹有远见,前几年安排他们兄弟挑粪,给地上了不少肥料。

还剩一小片,苏老二看了看天,确定不会有雨,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松弛下来,闲下来才听到了肚子的咕咕叫声。

苏老二两手提了下松垮垮的裤腿,一屁股坐在地楞上,拿起手中的水壶就咕噜噜地往嗓子灌。

馒头是他自己蒸的,是在谨月刚生孩子第三天。由于无法掌握小苏打的用量,馒头有点硬,又有点发酸。

想到谨月,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想到躺在炕上的那个小不点儿,他又叹了一口气。

如果她是个男孩,该多好。

爹娘和他一样,都在盼着他能有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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