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苏海的母亲,也就是谨月他们二娘,看到两个侄媳妇,就凑了过来。她手里抓着一个大猪蹄,满嘴油污地啃着,谨月又一阵恶心,就开始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老二媳妇,你这是咋了?”

谨月摇了摇头,就踉跄着跑出了人群。

直起腰来,谨月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来这儿已经三四个月了,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站在高处认真地俯视这儿。

黄土高原又值寒冬,对面的山上除了没有融化的积雪,光秃秃一片,贫瘠而寂寥。谨月想起自己读书时的一篇文章,山的那边是什么?

在她浅薄而天真的意识中,她以为山的那边是江,是海,是蓝天,是白云,可真正在这儿生活以来,她才知道山的那边仍然是山,层层叠叠的山,永远望不到头的山。

秧歌声响起,谨月才回过神来,重新回到热闹之中。

苏慎站在第一排,扭着脑袋,意气奋发地大声歌唱。

孩子的快乐,总是简单的。

人群中有吃东西的、抽烟的,还有一些调皮的男孩子一根一根放着鞭炮,谨月勉强坚持着看完秧歌,就深呼吸着往回走。

舞完狮子的苏老二,这时也脱了表演服装,擦着汗走了过来。

看到谨月不舒服,就问她怎么了。

谨月没说话。

谨月已经确定自己怀孕了,但这个孩子要不要,这段婚姻要不要继续,她现在还是一团乱麻理不清楚。

唯一让她觉得确定的就是,在这个家庭中,只要有苏老太在,就没她的容身之处。

想到那个可恶的老太婆,谨月心里不由得涌上一股气。

苏老二这几天也被谨月搞得心烦意乱,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女人现在怎么变得这样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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