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倒是佩服起张氏来了,虽说张氏是侄女,又有抚养的关系存在,苏老太自然偏爱一些。

但平日里苏老太并非没有给过张氏一点脸色,她也是时时一副高高在上的威严样,但张氏永远都是顺从的模样。

就这一点,谨月觉得她是永远都比不了。

当然比来比去也没什么意思,人多是非多,搅合在一起永远别想清净了。

苏老二阴沉着脸进来时,谨月已经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此时肚子也感觉舒服了一点。

她刚才可是真真切切听着苏老太怎么向一家人哭诉的,也真真切切听着苏老二怎么从正屋摔门而出,又怒气冲冲地冲进来的。

又是这一副样子,苏老二的脸就是他娘心情的阴晴表,谨月不禁觉得可笑。

她想起她姨以前总找她妈妈诉苦,说婆媳关系的关键还在于男人有没有一碗水端平。

她之所以经常和婆婆闹矛盾,是因为她的丈夫从来没有说过婆婆一句,哪怕确实是婆婆在胡搅蛮缠,他总是劝她忍,劝她尊敬长辈。

简直和苏老二如出一辙。

不过可笑的是,她的小姨夫只是哄着、劝着,却从来不会对她小姨发火。

不像苏老二!

“你又闹什么?”苏老二语气很硬。

以往谨月还会忍一下,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满肚子的气与委屈,一骨碌就爆发出来了。

“我怎么闹了?你每次这样怒气冲冲地质问我,就从来没想过一个巴掌拍不响吗?”

“娘是长辈还是你是长辈?何况她现在在月子里,你就不能体谅下?”

又是熟悉的话语,这种话语谨月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了,她不禁替原身感到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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