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月刚躺下合上眼,后院的公鸡就开始叫了,借着窗户缝透进来的光,谨月举起那块没有链条的电子表,瞅了一眼,已经三点多了。

想到苏老太安排的四点要推磨,她挣扎了好几次。

到底要不要去呢?

去的话,她就不知道她已不是从前的她,任由人欺负。

不去的话,就是公然挑衅老太婆,那样的话,苏老二又会怎么看待自己呢?

算了,还是去吧。

昨晚研究“谨慎细微”,勤劳也是可以挣积分的。

她摸了摸苏老六的额头,烧已经退下去了,安顿苏老二照看好两个孩子后,就爬起来摸索着下炕穿鞋。

听着苏老二应承一声后又打的呼噜声,谨月其实有点生气,这推磨的事难道一定要女人做吗?

这情话说得那么溜的人,都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吗?哪怕只是意思意思。

谨月是个爱干净的人,虽说打算去推磨,但一走出屋门,看到院子如同天打一般,又忍不住去找扫帚。

土院子经过夜间小雨的滋润,扫起来也不像以往那样尘土飞杨,借着灰蒙蒙的光。

谨月把院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然后就搓着手走进了隔壁放磨盘的小屋子——也就是苏老三苏老四睡的屋子。

谨月虽然没有推过磨,但从电视上也看到过,知道大概怎么操作。

屋子很小,加上天气冷晚上门窗都紧闭着,屋内充斥着一股让人反胃的臭袜子味。

为了不吵醒熟睡着的两兄弟,谨月轻轻地扫磨盘、倒玉米、推磨,尽量让声音小一点。不过两兄弟估计也习惯了,丝毫没受什么影响,整个过程依然睡得很沉。

天刚麻麻亮,苏老爹起来给驴添草,顺便在院子里大声地咳嗽一声,这是让大家起床的信号。

他绑着裤腰带,慢悠悠地走向后院。院子里飘着玉米饼的香味,厨房烟囱上,隐隐约约飘着缕缕炊烟。

他随意地往厨房里看了下,发现谨月正蹲在地上剁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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