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屋子里,张氏翻出一小瓶紫药水,坐在板凳上涂着胳膊上那个牙印。

“别人的男人,一听到媳妇受一点委屈,就急着赶着来护,咱们嫁的人,就跟死人一样,你就算被人打死,只怕挪都不会挪一步。”

苏老大翻了个身,没说话。

“咱还辛辛苦苦地怀娃娃干什么,就算生上十个八个,人家也不见得正眼瞧你一眼。”

“妈,你在说谁啊?”苏密蹲在张氏面前,问道。

“说自己呗,这家里个个都是大爷,我还敢说谁?”

“你就不要阴阳怪气的了,今天的事,本来就你不对。”苏老大又翻过来,闷声说道。

张氏一下子站起来,因为生气脸都胀成了猪肝色。

“我不对?我怎么不对?”

“就一个鸡蛋嘛,老二家娃娃也是好心,想做给她妈吃,这有什么不对?何况都是一家人,能上升到偷?”

张氏眯着水泡眼睛,冷笑一声。

“一家人?在你眼中,还有家这个词?”

“哎呀,妈,你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了,每天烦都烦死了。”一直坐在桌子边那张漆都掉光了的破椅子上的苏树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去你娘的狗东西,我现在说话还需要看你的脸色?别人的娃娃都向着自己的娘,我咋生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苏树被骂的烦闷至极,“砰”的一声摔门而出。

“还给我甩脾气,你他娘的今天就不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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