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显然是冲着她来的,不用说,贺年这个组局的人也很是清楚现在的形势。
“傅衍的翻版”,周琅顿了顿,“他到底为什么会误会她会喜欢傅衍呢?”
曾经正主来求她,当时的周琅并没有觉得很解气,只是觉得很恶心。
她用尖头高跟鞋狠狠的踩在傅衍胸前的白色衬衣上,看起来像是欲拒还迎,吐出的话却很是狠毒。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重复梦境中她听到的句子。
“没有什么是拿不下的,在拥有权势名利之后”。
周琅涂满暗红色甲油的手指夹着点燃的香烟,对着面前跪坐在地毯上的人吹了口气。
浓郁的樱桃味扑面而来,可能是过于甜腻,让他不适。
傅衍下意识的扭头避开。
这举止,彻底激怒了周琅。耗尽一切想要继续捉弄他的想法,周琅觉得他好像也是可有可无。
表情从扭曲到厌倦,原先托着他下巴的手,在睡裙上摩挲了几下,接着以自言自语的音量,不知是对谁解释。
“傅衍,衡量利弊,我发现你是可以舍弃的”。
周琅成为“资本”中的一员,同样做着“资本”之前对她做的事情,内心却被各种各样的欲望挤压,丧失了对“弱者”的尊重与同情。
没有好处,她是不会轻易为他做得罪人的事的。
看来,贺年更懂这个道理。
此刻,坐在席间的周琅,表情有些狰狞,令人唏嘘。
“傅衍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她笑得花枝乱颤。
“你瞧,我看的真切,做的也无可厚非”。
周琅邪恶的畅想,从下向上的打量着最后进来的那人,“送上来的,没有退回去的道理”。
姜籽旁观周琅的解决方式。
它明白,即使她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周琅都喜欢傅衍”。
不然,为什么要将暗卫交由傅衍保管;把山茶花印“将计就计”的放在明面;任命傅衍查出结果,使他不受陷害;由他随意来往自己宫中;指派他去“搬救兵”——周琅在以她的谋略保护傅衍。
只除了一次,“大事已成后,迫不及待的招傅衍过来”,周琅是想和他分享“胜利”的喜悦的。
其实,姜籽清楚,深夜辗转难安的周琅无数次的问过内心。
“如果傅衍是那个‘叛徒’,怎么办?”
“若他未前往太子府中,携兵力逃亡了,自己又该如何?”
可姜籽发现,当周琅提出疑惑时,先是会露出担忧的神色。
紧接着,她便长舒一口气,伴随释怀、松懈、庆幸的态度,“甘之如饴”的为他开脱。
无论最终是多糟糕的结局,都是“人之常情”。
她不会怨恨。
“必须要让他一同埋葬在这里吗?”
周琅摇了摇头,从窗口向后退了一步,倏地笑了。
“那就让他自由”。
她并不保留希望,也不愿意傅衍再进入危险的境地。
那时的周琅,抱着必死的念头,“没必要再拖他下水”。
可是,傅衍回来了,像天神般降临,打破了僵局。
“傅衍竟然没有抛弃她!看来,自己对于他而言,也是重要的”。
“傅郎啊!”姜籽感慨,被环抱住的周琅以为再也没人比得上傅衍在她心里的位置。
周琅满眼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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