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之看完,目光移到旁边,角落里扔着一把沾血的短匕首,短匕首插在泥土里,刀面上还粘着斑驳的血迹。
这匕首是谁丢的?
谢砚之抬眸看向一旁的百姓。
“就是这个!”一个老汉指着短匕首喊了起来,“就是它捅了刘夫人!”
这句话犹如投下石子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盛卿遥狐疑地看过去。
“是他,我见过他!”另外一个男人指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喊道,“是这个恶贼拿着这把刀杀了刘夫人!”
众人一哄而上,纷纷围着那个男人打骂,场面混乱至极。
谢珏见状,冷哼一声,扬手示意禁卫军将他们分开。
“休得胡闹!”谢珏厉声呵斥。
他身形高壮,一声厉喝,竟叫人生出一股莫名的畏惧感,原本还在叫嚣着打砸的百姓顿时噤若寒蝉。
谢砚之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乞丐身上。
“是你?”他冷冷问道。
乞丐垂着脑袋,瑟缩道:“是……是我……”
“你说是你杀了刘夫人。”谢砚之盯着他,慢条斯理地问,“是你亲自动手的?”
乞丐哆嗦了一下,颤抖着答道:“是……是我……是我杀了刘夫人……”
“说谎。”谢砚之脸色一沉:“把这几个人都带走。”
谢珏一声令下,老汉、男人以及乞丐被禁卫军拖走。
“大人!”老汉挣扎道,“大人,冤枉呀!是这个小子趁着刘夫人睡觉,用短匕首捅死了刘夫人!”
谢砚之冷漠道:“证据呢?”
老汉一噎,半晌才道:“我方才看得清楚,他偷摸进了刘夫人屋里,拿了匕首就刺了刘夫人好几刀!”
“哦?”谢珏冷笑,“你说看得清楚,你亲眼看见他拿匕首了?”
“我……”老汉哑口无言。
“刘夫人是被钝器击倒,而非利器所害,”谢砚之又道,“除此之外,她身上还有多处擦伤,虽未伤及筋骨,但足以断定是遭受重击致死。”
老汉急道:“我看错了,是石头,他那石头砸的!”
“供词摇摆不定,随口更改,一派胡言,带走!”谢砚之不过随便一试,他便语无伦次,他也懒得听他废话了。
“是。”侍卫领命,架着那个老汉往外拖。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没有说谎,是这个畜生杀了刘夫人!”老汉怒吼道,“是这个畜生!”
“带走。”谢珏挥挥手,让人继续搜查剩余的两具尸体。
盛卿遥跟着他们走入宅邸,四周安静异常,只偶尔传来猫叫和虫鸣鸟叫的声音,透着阴森诡谲之气。
谢珏带着两人来到了一间屋子,推开房门,只见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床榻,什么也没有。
“这座宅子的主人三个月前变卖了房产搬迁了,刘夫人前几日托人买下了这座宅子。”谢珏解释道,“据说是因为刘夫人的父亲年纪大了,买来养老。”
“买在城郊?”盛卿遥皱眉。
城郊位置偏僻,人烟稀少,一般人会在这养老吗?
“刘文忠人呢?”谢砚之忽然问。
说来说去,事情发生也有一阵子了,刘文忠却迟迟没有出现。
“前些日子京都凶案频发,刘大人应当去大理寺配合调查了。”谢珏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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