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岳望舒有心替齐采女解释,但显然敌不过郑少使的疑心病。
岳望舒是真的醉了,五个新人里头,三个疑心病晚期!!
病秧子皇帝这后宫啊,怎么一堆脑子不正常的人?
唉,算了算了,既然郑少使秦选侍不打算唱戏,那么岳望舒没闲心思打探人家怎么密谋争宠!只要在礼法允许的范围内,乃们爱咋争咋争。
第二天一大早,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太医来给她诊脉,岳望舒忖着,皇帝目前还未病愈,她可不想去侍寝,便故作虚弱地道:“就是身上软绵无力,乏得很。”
身体疲软而已,这种毛病,可以随便装,反正我又没说我还病着。
老太医捋了捋胡须,“小主脉象上倒已无碍,不过小主既然乏累,便好好歇养几日。”
岳望舒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我省得了,多谢太医。”
歇养,她要的就是这俩字。
虽说皇帝发了话,暂免了她的侍疾。
但她若是“病愈”了,搞不好她还要被叫去晏清殿读奏折!
老太医也没有给她开药,只给她留了些跌打损伤的药膏,以及补养气血的党参和黄岐,叮嘱她用热水泡了喝便是了。
党参黄岐虽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但胜在稳妥,而且对补气血很有帮助。女人嘛,总要来大姨妈,很容易血虚。
白赚了一大包补气血的药,岳望舒很高兴。就算没病,用来煲汤养生也是极好的。
因皇帝病倒,后妃们需轮流侍疾,故而中宫请安也暂免了,岳望舒啥也不用干,整天吃吃喝喝,那叫一个幸福。
过了四五日,晏清殿那边才传来皇帝病情好转的消息。
天佑五年四月初二午后,天降骤雨,岳望舒出去遛弯没带伞,只得小芙蓉一路急奔,在淋成落汤鸡之前跑进了春和亭。
擦了一把满头的雨水,岳望舒长长舒了一口气,“春日的天儿,变得真快。”
小芙蓉忙擦了擦亭中的汉白玉石凳,并扶她坐下,“小主身子才见好些,可小心别着了凉。”
岳望舒其实身子骨挺好的,就是装得一副病弱样儿罢了,忽的她隐隐听见哗啦啦的雨声中有一抹微弱的喵喵声,“小芙蓉,你有没有听见猫叫声?”
小芙蓉疑惑地扫了一眼四周:“有吗?”她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迷茫地摇了摇头,“没有啊。”
岳望舒也再竖耳聆听,下一秒,她豁然站了起来,快步出了亭子。这一举动,可把小芙蓉给极坏了,“小主!雨愈发大了,您可不能再淋雨了!”
然而岳望舒脚步极快,她微微拎着裙子,一溜烟便钻进了花木丛中,在这滂沱大雨中,在丛密的灌木枝芽底下,赫然是一只浑身泥泞的小猫崽子!
“找到了!”岳望舒伸手一捞,便白捡了一只猫崽儿,双手捧着,便快速回到了亭中。
小芙蓉惊讶地看着这只野猫崽子,居然还真有猫?
“小主当真耳力过人。”这猫崽子在小主手上瑟缩成一小团,叫声微弱,看上去半死不活的样子,在这样大雨中,小主居然能听到它的叫声。
岳望舒连忙用帕子将这只瑟瑟发抖的小猫略微包了包,这猫崽子不过才两三个月大的样子,叫声这么弱,怕是染了什么病
正在此时,宫女小菊打着一把油纸伞、怀里还抱着一把打伞,竟寻了来!毕竟岳望舒出门的时候,有说过去御花园散散步,小菊见变了天,便急忙出来寻,倒也是巧,出来不过一刻钟,便寻到了小主。
主仆三人外加一只猫崽子终于不必在外头吹风受寒,回到乐安宫,小芙蓉忙不迭叫小兴子去膳房熬了姜汤。
岳望舒虽不喜欢姜汤,但她更爱惜自己的身体,掐着鼻子灌了一碗,也板着脸叫小芙蓉、小菊、小兴子三人也都喝了一大碗。
甚至,她都想过,要不要让这只猫崽子也喝点姜汤。但她不确定猫能不能吃姜,便没有勉强它。
这会子,岳望舒已经用干爽的帕子把这只猫崽儿擦干净了,又盖上干爽的厚巾子,还给它弄了些干净的食物和水,但小猫一口都没动,半死不活窝在角落里,仿佛随时都能嗝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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