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员外死在狱里后,这几个铺面到了夜半无人的时候,就有凄厉地哭声传出,好几个更夫都说听到了。”
飞蓬讲到这段,还故意把声音压低,努力用他的大舌头制造出恐怖的氛围感。
卿卿被这孩子逗得,想笑,还要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
这态度让飞蓬十分满意,继续说了下去。
“还有个更夫看到高员外的鬼魂从屋里飘出来,舌头这么长,通红通红的!”飞蓬比了下自己的腰,就从嘴里到肚子那么长,吓不吓人!
卿卿浮夸地把手捂在嘴上,努力扮演一个被鬼故事吓到的人。
“飞蓬,你就不怕?”卿卿问。
飞蓬摇晃着头,带了几分得意地说道:
“郎中说了,我们行医之人行善积德,鬼怪是不敢找我们的,我长大了也要做郎中悬壶济世,我才不怕呢。”
“哎?你身后怎么有条大舌头?”卿卿指了下他身后,飞蓬吓得眼睛瞬间变大,声音都哆嗦了,“你可别,别乱说......”
“不信你回头看一下?”
飞蓬战战兢兢小幅度地回了下头,卿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了他肩膀一下。
“啊!舌头打你肩膀上了!”
“啊啊啊啊!!!”小飞蓬的惨叫透过屋子传到街上。
卿卿本来是想跟他开个玩笑,结果被这小孩的惨叫吓了一跳,飞蓬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往外跑,还不忘嗷嗷哭。
“郎中救我~~~”
“呃这.......”卿卿看着飞蓬这小惨样,莫名地愧疚。
“我还以为这孩子胆儿挺大呢,我不会把孩子吓坏了吧?”
卿卿真没想到嘴上说的那么厉害的飞蓬,胆儿这么小。
“不过话说回来,高员外就是死在狱中,他的家产也轮不到入官吧?”卿卿问不离。
不离颔首。
“飞蓬也说,高员外只有一个女儿,以前是分出嫁女和在室女的,但是本朝废除了这些区分。”
女孩如果没嫁人,就是在室女,前朝规定,只有在室女可以少量继承一部分遗产,出嫁女没有。
新皇登基后改了这条,不再区分在室女和出嫁女,但强制宗族必须给没有儿子的家庭过继儿子立嗣,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进一步剥夺了女性的继承权。
如果宗族没有立嗣,女儿这才能继承父亲的遗产。
“只有在宗族不立嗣,也没有女儿的情况下,财产才能入官。高员外有没有宗族不知道,但从这个财产最后的去处,大概能想到事情的经过,‘闹鬼’也是理所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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