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取酒来!”陈卿卿豪迈。
郝村长还在琢磨着陈卿卿刚的话,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族奶奶,您说的,你们的活是我们的,我们的还是我们的——”
“什么?没有酒?!”陈卿卿打断郝村长,作势拍桌子。
满山懵。
他,他啥也没说啊?
“没有酒,你不会拿茶代替?哦,想起来了,我们于家村穷的,连茶都没有,就是这么个穷的叮当响的地方,村里为数不多的劳动力,还被你们打伤了没法干活......”
陈卿卿说罢,浮夸地用袖子挡脸,好像擦眼泪似的。
但是站在她身后的俩“背景板”看得十分仔细,族奶奶的脸上,不仅一滴泪都没有,她甚至还在笑,牙是又白又齐,笑起来不仅有酒窝,她甚至还有一颗小虎牙!
“娘子,别伤心了,你这一哭,郝村长更是无地自容了。”于不离趁机拍拍她的肩。
“什么?收人家两头驴?相公,你怎么能这样?我们两村是盟交,就因为他们的人想杀我们全村的男丁,就因为他们残暴的把我们的人打伤,就因为郝村长戴了个玉扳指,你就嫉妒人家?!”
陈卿卿拍桌而起,指着于不离怒斥:
“相公!你无耻啊!”
于不离被她这一声相公喊得心神荡漾,荡漾的说不出话。
陈卿卿又把视线对准郝村长,上下打量,仿佛看他身上还有什么能拿的。
郝村长腿一软,好悬没给她跪下。
“族奶奶,驴和扳指可以给你,别的真没了。”
陈卿卿笑靥如花。
“歃血为盟的酒菜钱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郝村长哭丧着脸脱下扳指,又从钱袋里哆嗦着摸出一腚小小的银子,那表情苦的,能滴出水来。
宛若陈卿卿再多说一句,他就能来个吞银自尽,人生,不值得啊。
“对了,郝村长——咦,他怎么晕了?”陈卿卿看郝村长直勾勾地倒下,满脸无辜地问身后几人。
满山带领俩背景板麻木地摇头,从今往后,他们再也不要惹族奶奶。
是真的凶残。
两村的人在院子外虎视眈眈,郝村长已经跟于族长聊很久了。
终于,门开了,满脸蜡黄,浑身写满了沧桑的郝族长走了出来。
俩村的人,见证了历史。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们郝家村愿与于家村结盟,告天地,同富贵......”
这一段话,郝村长是咬着牙念的,肉眼可见的心疼。
郝家村众人全都懵了。
他们都做好了跟于家沟械斗的准备了,结果,就这?
“抱鸡来!”于不离一声令下,满山献出了家里唯一的公鸡。
“笔来!”陈卿卿一声令下,二毛端着笔墨过来,陈卿卿提笔在两块木板上写字。
满山虽然觉得这种写结盟词的事应该交给族爷爷,但见识过族奶奶的手段后,他别说是意见,就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陈卿卿不可能让于不离写,满山是跟于牛子本人通过信的,字迹满山肯定见过。
“族奶奶,你这写的是什么?”满山凑过来,瞅一眼,倒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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