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好了,终于好了……我去,神罚?!”

电视信号恢复,权珩的解释几乎是卡着时间投在了屏幕上。

一时间观众哗然。

“喀然塔在苗语的意思是神罚?这么说寨主一直在撒谎?!”

“这可不一定,万一是这句话撒谎!”

“所以权珩从一开始就听得懂苗语,难怪她在一开头就准备了毒蘑菇!”有人状似大悟,“但是就凭借一个名字判断出这么多,这也太悬了吧?”

“游戏又不是几分钟的事情,而且最忌讳胡思乱想自行猜测,这很容易陷入思维误区!不根据有力线索进行猜测可是大忌。”

其他人反驳推测,“权珩估计是在后面才意识到了不对,一开始采蘑菇是以备不时之需,还有可能这毒蘑菇本来是为其他玩家准备的,根本不是针对喀然塔!”

“你说为其他玩家……”听众嘶了声,“真狠啊,低面板玩家卡高面板玩家的盲区,全玩家认真游戏的话……这对鬼牌来说完全可行!”

“寨主这是宁死不解释,他们进神墓了!”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回电视荧屏。

……

“哎呀,那老头真是被洗脑的彻底,”宋旌云啧啧,“都那样了,还觉得他们的神是为他们好——不是,都是神了,难不成连个苗语都不会,那这神也太屑了吧。明摆着就是故意的。”

“你不也喜欢问天地万物乾坤?”权珩随口道,“更何况喀然塔这种,在绝境情况下被神救下的人类,只会更虔诚,就像是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

宋旌云抬眉:“雷霆雨露皆君恩?”

“或许更深一点也说不准。”权珩从图腾上分出目光看他一眼。

宋旌云若有所思地点头。

路小漫左右看看,“这里的油灯好像不会灭的样子。”

他说得是石壁两边的油灯,雕刻着古老的花纹,冰蓝色的火焰照亮了宽敞华美的山洞隧道。抬头的石洞顶是半镂的壁画,画着各种抽象诡异的图腾,写着更古老的苗族文字。

“这是蛊虫混合的脂油。”权珩道。

“你又知道?”宋旌云咂舌。

“我以前见过,”权珩语气平静,“算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送来玩的。”

祁斯明推了下眼镜:“最好不要放在家里,这里面的蛊虫,不是苗疆的那种蛊。”

——不是苗疆,而是游戏里的蛊。

权珩心里微动。

“你好像对这些事挺了解啊,我差点就要怀疑……”

宋旌云晃了晃酒葫芦,明亮星眸似笑非笑,蕴藏着不清晰的恶意和厌恶,显得有些危险,“你在现实里,也没少和这些脏玩意接触了。”

祁斯明转眸,紧紧盯向宋旌云。

宋旌云丝毫不怵他,散漫收敛,刺猬般的尖刺无形压迫——

“滴答……滴答……”

权珩耳尖微动,“什么声音?”

她一开口,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散去。

“滴答……嗡……”像是水流的声音,又像是什么裂开的声音。

“我也听见了。”

“我也是!”

权珩微微偏头向后退步,而后向上看去。

冷蓝色的光隐约照亮墓顶,张扬诡异的六首神明身上爬满黑色纹路,腐烂的头颅堆满神座下的台阶,瞳仁里倒映着的壁画缝隙中缓缓拉长一滴水,倏尔坠落!

权珩瞳孔收缩,猛地闪开!

血红水滴砸落在地,腐蚀的恶臭白烟“呲”一声炸开,粘稠的血水近乎脓疮,粘腻地爬出无数细小的黑色蛊虫!

“呲——咔……”

权珩撤步,转身拿起墙壁的油灯向墓顶砸去!

一切就像是慢动作,油灯撞在墓顶,蓝光瞬间将其照亮清晰,一瞬间密密麻麻的蛊虫趋向亮光抬头,触角啮齿抬起,一片又一片爬成六首邪神黑色鬼衣!

毛骨悚然。

“嗡——”一只蛊虫坠落。

“咔——”身后隧道的顶部开始崩裂,血红色的腐烂水流破井喷涌!

“呲呲呲——!!”无数只尖叫的蛊虫被血水吞没,混在一起肆虐地扑向玩家!!

“跑!!”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闯入者疯狂向前奔跑,致命血海不断凝聚成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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