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娴从未想过,有一天,她进出自家自己的房间,需、要、爬、窗!
而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男人害的,姜娴不是个喜欢退缩的,虽然她很不满顾珩突然爬了她家的院墙,在这么不合时宜的时间来找她,不过既然她也想找他谈谈,那便不必拘泥这些细节。
于是,穿好了衣服,夜半深更,两人站在了三环山内。
没办法,田野空旷,这要是随便哪里杵着两个人,莫说被自家人发现,周围人家,但凡谁出来起个夜或者也像她这般夜里不睡觉从窗户往外看,很容易看到两人。
到时候,不是吓死,就是他俩名声尽毁。
名声这种东西,姜娴内心是不大在乎的,毕竟她当探子那会子,身份都是隐蔽而见不得光的,会随着任务的变化发生变化,上面的人让她成为谁,她就得是谁,要名声何用,就算有,那也是塑造的,而不是她姜娴的。
可是如今不同,她生活在阳光之下,有了前世她梦寐以求的独一无二的身份,名声这些,她知道她家人很在乎的,她其实也在乎,或者说这个时代,绝大部分普通老百姓都在乎,无它,这东西类似个通行证,要是名声不好,不仅会被指指点点,还会被人隐形的歧视,可以算是在人生之路上多了许多无形的障碍。
姜娴是为了努力往好日子奔的,也想让姜家人一起过好日子,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的。
于是乎,能怎么办?想好好谈话,只能找个僻静又隐蔽的地方。
姜家靠近三环山,两人也没交流,不约而同的一前一后往三环山而去。
顾珩倚靠在一棵大树上,显得姿态慵懒随性,实则,本意自然是遮掩他那一直排渲不去而又隐隐加重的酥麻感。
他想,若是以后跟姜娴一辈子都在一起,是不是会一直如此下去?他该如何适应这种感觉?
浑然没有察觉,他宁可去适应这种“不适”,也在考虑和姜娴是不是一辈子走下去。
比起顾珩,姜娴冷酷无情的多,她有点不适的拽拽衣服,颇为不耐烦又不解风情的率先开口:
“今天你怎么回事?白天不对劲,晚上更不对劲,居然翻墙进来,要不是念着你白天帮了我,我非打爆你的头不可。”
姜娴对顾珩,从来直来直去,好像这种模式从他们见面的一开始就这般形成了。
时下已经进入了农历四月,白天已经有些热了,不过夜间,还是挺冷的。
可是,她新织的毛衣都是浅色,夜里穿浅色?是嫌自己不够明显?她还没那么傻,所以,姜娴翻箱倒柜,找到一件深灰色的粗布外套,这衣服是原身的,颜色低调黯淡,姜娴不喜欢,不过,这个年代,布料紧缺的很,便是姜娴得家人宠爱,不用她说,家里的长辈或者哥哥们有点布票都喜欢塞给她,然而她也不大舍得用。
布料来之不易,他们丰收公社分到大家手里的布票还算不少,一个人统共也就八尺布,她妈和她五哥拿工资,有工作单位,比公社里的普通社员要好些,一年也就一丈三尺六的布。
高大点的男人,一身衣服都做不来的。
所以,不喜欢便不喜欢,有没有补丁的衣服穿,已经非常难得了,整个麦收大队,就没几个穿没有补丁的衣服的,姜娴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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