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们的狗臭屁,锦绣在山上迷路了。

害怕就来找我们帮忙,啥时候,跟那邓大驴幽会……”

胡杨氏气得直跳脚,恨不能给粟阿芳几巴掌。

粟阿芳死猪不怕开水烫,梗着脖子道。

“那苏锦绣许是知道被发现了,找个由头开脱。

要想证明她跟邓大驴是清白的,找个婆子来验身。”

一个大姑娘,要真被验身,清白的也变得不清白了。

粟阿芳这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让苏锦绣在靠山村待不下去。

胡杨氏有心想帮苏锦绣说话,可一张嘴也抵不过他们那么多嘴。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苏锦绣身上,苏锦绣缓缓走出来。

面上,却没见慌张。

“二婶说我跟邓叔幽会?

我还说,二婶早就跟这癞子勾搭上了,一直拿粟寡妇打掩护呢!”

粟阿芳咬牙,吐了口唾沫。

“呸,老娘看得上这癞子?

也就粟寡妇下的去嘴,老娘嫌恶心。”

这话叫粟寡妇脸一白,却只能忍下。

见粟阿芳还要说些其他的,江春兰赶紧止住了她的话头。

“二嫂,锦绣是咱大侄女。

可不能胡乱传话坏了她的名声,说她跟邓大驴有啥。

那,邓大驴人呢?”

粟阿芳一拍胸膛,十分得意。

“邓大驴肯定还在山上,里长,你派几个男人去找找,肯定能找到。”

苏锦绣能逃走,邓大驴可逃不掉。

她一个小姑娘,这么一眨眼功夫,还能背着个大男人下山?

里长看了苏锦绣一眼,叹了口气,让村里几个精壮男人上山找人。

等着回信的功夫,粟阿芳背都直了起来。

“苏锦绣,别说我这个做二婶的不帮你。

待会儿你就识趣些,自己滚出靠山村。

以后,你们大房的一切,都归。

不是,你们大房就由我们来照看。”

想想那些唾手可得的银钱布匹,她激动的搓了搓手。

没多会儿,几个男人回来了。

粟阿芳见他们两手空空,一马当先冲过去朝外头看。

“邓大驴呢?死在山里了?”

那几个男人嫌恶的看了眼粟阿芳,走到里长身边。

“咱们找过了,邓大驴压根就没在山上。

回来的路上,想着去邓大驴家碰碰运气。

结果,人邓大驴压根就没出过门。

他那病秧子女人今晚犯了病,一直咳血。

他守在边上,半步都没离开过。”

粟阿芳听着这话,彻底恼了。

“不可能,我亲眼看着邓大驴上山了。”

她气急败坏,又踢了粟寡妇一脚。

“你说,你也看见了。”

粟寡妇没粟阿芳那么蠢,不敢吭声。

江春兰有心要替粟阿芳辩解,可是粟阿芳压根不给她机会。

“我来帮她验身,她肯定不是……”

一直忍气的胡杨氏,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这蠢婆娘,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锦绣清清白白的名声,要真验身,还有活路?

你怕是想逼死锦绣,好抢占大房的东西。”

粟阿芳被打蒙了,说不出话。

接着,又被苏锦绣捏住手腕。

苏锦绣一步上前,质问道。

“二婶,你说你在林子里看到我了。

那林中黢黑,不打火把啥都看不清。

你说我当时没打火把,那你是如何看见我的?

难不成,你的眼珠子是夜明珠?

无光也能视物?”

粟阿芳觉得苏锦绣的手跟铁钳一样,她疼得脸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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