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哑~~房门被打开,一个脸上带刀疤的男人举着一把柴刀,满脸警惕地踱了出来。

“谁?是谁?给老子滚出来!”

“管你是人是鬼,敢对老子下手老子把你碎尸万段!”

刀疤男边骂边举着油灯四处察看了一圏,照到自家养的看门狗逮了只老鼠趴在角落里啃,骂了句“死狗,打扰老子睡觉”就进了屋。

不多时,屋内灯光熄灭,而那条狗吃了那只老鼠后很快就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呜咽了几声断了气。

两条黑影再次幽灵般出现在这户人家的院门口,惨淡的月光映照下,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人,一条狗。

一人一狗耐心地潜伏在黑暗中,直到屋内再次传出酣声,那条狗才一跃而起,飞奔去了墙角。

哗哗哗~~哗哗哗~~

它两只前爪不停地刨土,不多久便刨出一个洞,钻了进去。

吱哑~~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早已候在门外的人影闪了进去。

惨淡的月光照进屋内,照到那人从斜挎的包袱里掏出一根拇指粗细的绳索,缓缓走到床边,之后猛地用绳索勒住熟睡之人的脖颈,下手又狠又猛,男人发出剧烈的挣扎,很快就被勒晕。

等到他再次醒来,发现手脚被绑,嘴巴被堵,裤子被扒,一个男人正把光着下-身的他往床下拖。

呜呜呜~~被绑的刀疤男不停从喉咙里发出惊恐的呜咽。

“别急啊,我很快就送你下地狱!那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你们这些该死的恶魔……老天爷不收你们,我来!”

“好好等着吧,一会儿让你爽到死……”

男人边喃喃自语,边把刀疤男拖到房间中间,之后踩着凳子把他往房梁上挂,挂上去之后脚底下给他垫张要高不矮的凳子,只有竭力踮着脚尖才能踩到凳面,不至于让脖子被勒。

办完这些之后,男子打开包袱,拿出一捆削得锋利无比的树枝。

“整整四十九根,纵使困不住你肮脏的魂魄,也足以送你下地狱了。”男子的声音阴冷无比,一字一句充满了滔天恨意。

被悬在梁上的刀疤男听了这话,直接就吓尿了,嘴里呜呜咽咽,也不知道是在忏悔还是求饶。

男子毫无怜悯,只有刻骨的仇恨,他拿起一根树枝狠狠扎了下去……

“一支,两支……”

“十支……二十支……”

他边扎边数,语气里透着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和疯狂。

等扎到四十支时,刀疤男的下半身早已宛如刺猬,鲜血淋漓,痛得已经断了气。

“住手吧,再深的仇恨,杀了这么多的人你也该住手了。”

屋外火光突然亮了起来,凌乱的脚步声把整个屋子包围了起来,开口的,正是萧宁雪。

房门被高捕头推开,明亮的火光下,高捕头萧山等人看到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时,忍不住满脸巨震。

“张秀才?是你?”

让人万万想不到,这个神色狠厉的男人竟然是屡次都有不在场证明的张秀才,他,正是这一系列连环杀人案的真凶。

张秀才满身是血,宛如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除了对突然出现这么多人感到惊诧之外,没有半点畏惧。

他愣了一瞬,哈哈大笑。

“哈哈哈,不错啊,高捕头,这都能让你查出来,着实厉害。”

高捕头没答话,心道厉害的不是他,而是雪丫头。

雪丫头三更半夜把大家喊起来,说要来村南萧猎户家抓凶犯。

当时他可是一点儿都不相信的,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没来由地说凶手会出现在村南的萧猎户家,换作谁都以为她在说梦话。

但萧山却对女儿的话深信不疑,拍着胸脯保证女儿绝对不会撒谎。

于是在萧山父女的坚持下,高捕头带着小赵小张还有萧鸿萧海等人,悄悄摸到了村南,从四面八方缓缓围拢过来,把张秀才这个杀人恶魔逮了个现形。

高捕头望着挂在梁上早已死透了的萧猎户,心里也是一阵自责。

要是他肯相信雪丫头的话早点赶过来,说不定还能救下萧猎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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