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福公公话音刚落,凌雨桐就克制不住地怒气上涌。

“祁宴说的是:字迹是,不代表内容是!”

“如此费心的弯弯绕手法,将军辅佐圣上多年,圣上会不知将军脾气秉性吗?”

“圣上就这么一丝信任都不肯给将军,宁因一封胡乱做的书信,就将罪名安在将军头上?”

松月被凌雨桐忽然爆发的凌厉气势吓了一跳,她瞥见喜福公公一脸菜色的表情,忙伸手去拉人。

却见凌雨桐避开了她的手,视线直直瞪视着喜福公公。

喜福公公也是满心的有苦说不出。他赶忙匆匆鞠了一礼,低声道:“奴只是个传话的,所说不过是一种可能性,没成想招惹了凌姑娘生气。”

“凌姑娘且休息着,静候消息。奴还有事忙,先退下了。”

说着,喜福公公还给松月使了个眼色,意思“拉着人点,我要遛了”。

松月无奈,她侧头一瞧凌姑娘神色,心中一叹。

凌姑娘怎会不知喜福公公只是个传话的,这一番不过是借着发火,要提醒人罢了。

祁将军再怎么说,也是实打实的攻绩在身,副将都要回京了,没道理还将将军一人的尸骨留在遥远边疆。

这不合情理。

再大的罪,也得定下了,才叫罪。

松月看着凌雨桐慢慢低下头去,神色黯然,不由得心里一抽。

凌姑娘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啊,遭逢如此变故,她得时时刻刻立着身上的刺,才好不叫人欺负打压了去。

想着圣上暗中的吩咐,松月眉眼一耷拉,默默叹口气,只希望事情千万别走到那么糟的地步,不然……

“歇会儿吧。”凌雨桐突然出声道。

她关上了殿门,到桌案前倒了杯茶,轻轻抿一口。

还没等松月应声,她们刚关上的殿门就传来声响。

有人叩门,听力道像是女子。

“凌姑娘可在?我家娘娘来探望你,可方便见上一见?”

“方便。”凌雨桐扬声应了句,忙站起身,快步去开了门。

她一听娘娘,便知道是娴妃了。这推门一瞧,果然。

门外的宫女朝她行礼:“凌姑娘,我家娘娘在隔壁殿内呢,邀你一见。”

凌雨桐目光一闪,娴妃一来就见她和祁宴,看来是因为二皇子的事了。

待她进了殿内,行过礼后,就听见娴妃温和的嗓音。

“凌姑娘,快坐下来。”

她抬眼看过去,瞧见娴妃略微苍白的脸,眼角也带着倦意,心道,娴妃许是受惊后一醒,便先来他们这儿了,其意……

祁宴此时道:“娘娘面色疲乏,还特来见我二人,恐怕是因……”

娴妃低叹:“是洛羽太过顽劣了,我此番来,便是替他来赔个罪。”

她这话一出,凌雨桐心就一沉。娴妃再如何,也不该对他们姿态放得这么低的。

还没等他们避让开娴妃低头,娴妃就命身边人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还有盒子。

盒子掀开,尽是细软碎银。

凌雨桐一惊,下意识去看娴妃神色。

祁宴也微微蹙眉:“娘娘,您这是何意?”

“我思来想去,只有金银财帛如今对你们最有用,还请你们千万别拒绝。”

娴妃笑得客气温和。

凌雨桐看在眼里,强压皱眉的冲动。

娴妃娘娘此举,到底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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