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柄求见!”
陆柄大步走进来,行礼,没有半点啰嗦,直接说明情况,道:
“陛下,今天京城地震了!
勋贵们激动不已,有的大宴宾客,广邀亲友,庆祝自己小孩高中进士!
有的甚至要返回祖地,祭拜祖坟,说是祖宗保佑,让他们家小孩有出息!
也有的要给大皇子去送礼,要上疏赞扬他,没他的教导,他们的小孩没有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有的甚至带着家丁去宫门口,要镇压叛乱,解救大皇子!”
“嗯…镇压叛乱,宫门口,什么情况?”嘉靖很凝重,这不是开玩笑的。
“是这样的……”
陆柄条理清晰,把广场上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讲述了一遍。
“不过陛下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把那些冲动的勋贵劝返了,不会出现什么误会。”
“干得不错。”
嘉靖先夸了一下,又开始训斥朱载基了,这小子总是给他找不自在,仿佛这个名字自带麻烦。
“还真是胡闹!这小子真是飘上天了!”
怎么可以胡乱打赌!
要是输了,那可不就就要坐实了作弊的名头!”
嘉靖一拍桌案,很是气愤,又急又怒,紧皱眉头。
“秦福,立即拟旨,布告天下,说明情况,中止他们的胡闹行为!”
“这小子太不把天下士人放在眼里了,人家都是苦读十几二十年的,你们才学了几个月?”
“要是弄砸了,让张真人生气了怎么办!”
秦、陆二人赶紧跪下行礼,不敢抬头,以免遭到什么训斥。
“不过,这小子把河套之议搬出来,这时候有什么深意?”
嘉靖喃喃自语。
秦福在用心拟旨。
陆柄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以待。
很快,秦福按照嘉靖的意思把圣旨拟好了,嘉靖盖上了印章。
“陆柄,这次你去宣读旨意,你要当面向那些士人认错道歉。”
嘉靖深深望着这个发小,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另一成意思。
秦福和朱载基走得太近了,这可不好。
而且,陆柄能镇得住场面,他的说服力更足,更能让些士人闭上嘴,别再妄议。
“是。”
陆柄看见这眼神,就明白了个大概。
他心中高兴不已,但表面还是平常,很是雷厉风行的去宣旨了。
陆柄高大威猛,很有气势,加上久居高位,督管锦衣卫,
他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感觉,他往那里一站,就可以唬住很多人。
广场上,众人已经做完了文章,现在正由李春芳等一些排名靠前的新科进士共同点评。
李春芳等人最后得出结论:
夏、严二人的文章,不论是深度还是广度,甚至在文彩,行文格式上,都要胜过这些举人。
他们绝大多数是落第的,文章比这些新科进士自然是要差上一筹的。
更何况他们比较的是这次的一甲第一第二!
输得不冤。
这下,没人再说什么作弊了。
但,还是有人不甘心。
“殿下,我们是输了,我也认!
但是,我不服!”
有个年轻的举人出来,面对朱载基,大声说出这话。
“哦…你为何不服?”朱载基淡淡问道。
“不公平!
他们这些人,都没有经过府试、县试、乡试!
他们都没有经过这重重筛选,
没有经历过我们这些寒窗苦读的日子,
他们怎么可以和我们这些经过千万磨难,终成举人的读书人一样,参与会试?”
这话,说进了许多人心里,引发了他们的共鸣,他们又开始闹了起来,大呼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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