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您说的是?”

王之心压根就不明白朱慈烺说的是什么罪证,他心里正在可怜朱纯臣呢。

好端端的国公爷。

竟然又被太子爷给坑了,太子爷借咱家的十万两都已经够多了,再借你二十万两?

这还能还得起吗?

皇上的内帑才有多少钱了?

这太子爷怕是要当老赖吧?

此时,听到朱慈烺的问话,王之心初时还有些懵逼,还没反应过来,而接下来,朱慈烺却是冷冷的扫了一眼他这个大特务头子。

“哼,关于朱纯臣借去年瘟疫之名,掩盖京营空额的罪证,还有他勾结流寇,打算开城迎李自成的往来书信!”

“冤枉啊,冤枉啊!”

朱纯臣直接大呼起来冤枉。

他平京营空额是真,但他什么勾结过李自成?

他就是想勾结,也没有门路啊!

要是他早早地就勾结上了李自成,历史上哪至于被李自成砍了脑壳?

不过,王之心何许人也?

此人可是东厂大特务头子,那还不明白朱慈烺要做的是什么?

太子这分明就是要威胁朱纯臣给钱啊。

想到这,损失了十万两银子的王之心,也不含糊,他心说,自己损失惨重,你成国公也休想好受,是板着面孔禀报。

“奴婢当然早已经调查清楚,就连跟流寇来往的书信,都已经被东厂的密探给找到了,眼下就在东厂,奴婢一会就差人去取……”

罪证是肯定能取过来的!

因为东厂最擅长的就是诬陷忠良了,造个假证算个屁事?

“朱纯臣,你还有什么话说?”

得到了王之心肯定的回答后,朱慈烺撇了眼朱纯臣这个大奸臣,然后质问道,后者此时哪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朱慈烺这是勾结了王之心这个收银子不办事的阉宦,在诬陷迫害这个大忠臣啊!

好在,朱纯臣也是能屈能伸的主,他也不喊冤枉了,是朝朱慈烺说。

“殿下,臣,臣愿意借钱,哦不,臣捐给太子二十万两银子!”

“成国公公忠体国,实乃是朝廷栋梁也!”

朱慈烺顿时大笑几声,刚刚板着面孔,已经快要把尚方宝剑给拔出来的他,好似川剧变脸一般,又变得人畜无害。

“成国公,那就带着人马,到贵府取钱吧?”

夜长梦多,朱慈烺现在就要带着几百号人马,去朱纯臣府上取银子!

见此,朱纯臣也只好,哭丧着脸,跟着朱慈烺一块去搬银子了。

而朱慈烺却是拍打着他的肩膀,安慰着朱纯臣说。

“成国公,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你是国公,只要我大明朝在,少不了你的富贵的,可要是我大明朝不再了,万贯家财又能如何?”

好吧,朱慈烺是不会杀朱纯臣的,勋贵跟文官不同,这是功臣的最高等级,说白了就是马骨,朱慈烺又不是另立新朝,他若是动手大杀勋贵,那以后哪个武将还敢真为他卖命?

所以,逼着朱纯臣这票勋贵,把银子拿出来,那就算不错的了。

朱纯臣哪敢说半个不字?朱慈烺把他给诓到了阜成门,又拉上了王之心诬陷他,他现在只有老实掏钱的份啊。

当然,肉痛归肉痛,但朱纯臣的命,至少保住了……

“成国公这么有钱啊?”

看着老朱家那府库里面,简直要数不清的银子,朱慈烺忍不住感慨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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