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末,张主任叫你去趟办公室,你爸爸在也在张主任的办公室。”
“谢谢,我马上就去。”杨末将课桌上的书本放入书包,朝身边的女孩点了点头,背起书包,朝着教导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在办公室门口,杨末刚准备敲门,就听到了门内传出声音。
“张主任,这次组织我们专家组支援索马里,本来是不允许携带家属的,但是您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杨末的母亲走的早,我本人在西疆也没有亲属,杨末今年已经15岁了,所以组织同意我这次带杨末一起到索马里。”
“老杨啊,我们西疆的外语教学和内地不一样,主要是俄语,而且索马里那里确实比较糟糕,杨末还是个孩子,去非洲,大人无所谓,孩子能受得了么?”
“张主任,我们这次去是农业援建,没有太大的危险,组织上已经安排好了,杨末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所以我希望当你的面,和孩子沟通一下,如果他愿意留在国内,我就把孩子交给学校了,如果孩子愿意跟着我走,我就带他去非洲。”
杨末听到这,也顾不上敲门了,直接推开门,朝教导主任鞠了一躬,然后起身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父亲,“爸,已经确定了么?李叔叔不是说下一批才是你去索马里援建么?”
杨方坐在沙发上,朝杨末摆了摆手,“索马里那边的农业专家数量缺口有点大,我们兵团这边的性质和内地不太一样,适应性更好一些,你李叔叔说,这一批援建是5年,下一批去就是8年。”
杨方拿起茶几上的茶杯轻轻的嘬了一口,放下杯子,转向张主任,“这次去的专家多,有好几个都是带着家属的,像杨末这么大的孩子有七八个,所以组织上正在和印度沟通,孩子们可能会放到那里去上学。”
“杨末,如果只是去索马里,我是不希望你跟我去的,但是,现在和印度已经谈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把情况和你说清楚,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如果想留在国内也可以,如果想跟我一起走,我们这周就要出发,要去首都接受半个月的外交培训,时间可能有点赶。”
杨末的父亲杨方,和教导主任张主任是同一批知青,杨末的母亲在杨末4岁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在学校任职的张主任,因为工作时间相对稳定,几乎就承担了杨末半个父亲的责任。
杨方是西疆生产建设兵团的高级农艺师,是沙化土壤农业种植的专家,常年在西疆各地奔波,虽然和杨末聚少离多,但是父子两人的感情很好。
张主任也端起茶杯,轻轻了嘬了一口,“杨末,你先坐,你爸这次去非洲援建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你也是个大小伙子了,今天起,就不要住校了,回去和你父亲好好商量一下,商量好了,把结果告诉我,不管你去不去,我都是你叔叔么。”
杨末的家很像部队的营房,修长的一排,东西两侧山墙,一共有八户人家,每家的都户型都是一样,这是兵团农场居民区的典型特征。
打开大门是一个40平米左右的院子,一进门就是一个半封闭的煤窖,过冬都指望这些储在煤窖里的煤了。
院子里搭建了两个对向的房子,一个做储物室,一个做厨房,穿过院子,打开入户门则是一个田字格的户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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