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横斜,银杏远映,小湖清浅。早春的阳光青涩绚烂。
北国的大雁排成一行,在浩瀚的天虹之上,穿越遥远的南国,到了早春的长安。
少女靠在床椅上乌黑浓密的长发没有了往日的光泽就那样垂在双肩,身上穿着白色亵衣,盖着一床棉被。
“咳、咳、”
“小姐,药马上就来了。”秋剪轻轻拍着少女的背。
“我不喝!”谢清芜上辈子喝够了那种苦药,拜李景臣所赐,嫁给他十年,自己本来因为习武的健壮身体却最后变成了个病秧子。
“小姐,良药苦口呀!而且夫人和将军马上也要回来了,他们要是看见小姐这么憔悴得有多伤心呀。”秋剪还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着。
听到秋剪提起爹娘,谢清芜的眼睛也湿润了起来,上辈子自己以死相逼,自奔为妻,令谢家沦为长安笑话,偏偏自己眼瞎目盲,为了爱情拉父母下水,最后落得他们战死沙场死无全尸,这辈子他一定要护好爹娘,再不要重蹈覆辙了。
“小姐,药来了。”凉秋端着一碗漆黑的汤药走了过来,那味道就算是离得再远沈清芜也闻得出,是治疗痨病的,大概是害怕她落水得了肺病吧,但是谢清芜只感觉胃中一阵翻涌,一下子吐了出来。
“小姐,小姐!”
室内一阵兵荒马乱,谢清芜头后也虚脱地瘫倒在床上,秋剪赶紧叫来侍女把室内收拾一番,再点上熏香,房间内这才没了异味。
“小姐来喝口水漱漱口。”刚刚说话的是谢清芜三大丫鬟之一的妙秀,这三人都是谢清芜最为信任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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