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谢谢老人家。”凌羽又向着老汉拱了拱手,和孙安继续往村里走去。

老汉面带微笑的目送两人离去,而后忽的又收起笑容。

定是肖寡妇家的那个莽汉在外惹了祸事,看这两人一个戴着面具,一个身高九尺,不似好相与之人,我还是去通告一声吧。

这次肖寡妇还不得承我的情!

老汉雪也不扫了,小跑着赶回家里把草帚儿放好,出门后神采飞扬地向村西赶去。

走出去有一盏茶的时间,眼看就要走到村子尽头,凌羽和孙安再也没遇到一个村民。

孙安正自心中烦躁,猛地停下了脚步。

“何事?”凌羽看着孙安似乎是在倾听什么,有些不解地问道。

孙安微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哈哈大笑道:“哥哥,洒家听到那两匹马的叫声了,7﹥那汉子应该就在附近!”

“哥哥,这边!”孙安说着,向着村子北口大步而去。

又走了一会儿,一个大庄院出现在两人面前。

庄院的土墙有一人多高,大门两侧各栽着一排十几棵的柳树,其中两棵柳树下各拴着一匹黄马。

正是凌羽和孙安两人的马!

见此情形,孙安按捺着心中的怒火,回头冲着凌羽说道:“哥哥,事有蹊跷。看那汉子的穿着不像是富贵人家。”

“先问清楚再说!”

凌羽显然也想到了这点。

正在这时,一个庄客从庄院里抱着满满一大捧草料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孙安赶上前去,拍了庄客的肩膀一下。

庄客吓了一跳,手里的草料脱手而出,撒了一地。

他转过身,正要开口大骂,却看到一个宽阔的胸膛,再抬头看去,就见孙安阴沉着脸盯着他。

庄客满腔的怒气都重新压了回去,一张脸涨的通红,神色不安地说道:“不知好汉叫住小人有何吩咐?”

“洒家问你!这两匹马从何而来?”孙安厉声喝问道。

庄客身子一颤,恭敬地回答道:“小人不知啊。”

孙安听到这话,一拳砸在旁边的柳树上。

“哗啦啦!”

柳树摇晃了半天,树上的积雪掉落下来,淋了那庄客一身。

“小人真的不知。只是知道这两匹马好像是方才有人卖与我家主人的。小人只是奉命拿些草料去喂马而已。”庄客惊惧地看着孙安铜锤大的拳头说道。

凌羽见庄客不像是在说谎,便秘开口说道:“既是如此,小哥,可否劳烦你将你家主人请出来。实不相瞒,这两匹黄马原是我们兄弟的,只因路上被人窃走,才寻了过来。”

“小人这就去,这就去!”庄客如蒙大赦,慌忙跑了回去。

过不多时,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

当先是一个须发尽白的太公和刚才那个庄客,他的身后跟着两个衙役,再往后是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庄客。

“主人,就是这两个人。他们说这两匹马是他们的。”

庄客指着凌羽和孙安,示威性地大声说道。

孙安怒目瞪了他一眼,唬得他忙不迭地倒退了几步,又扫了眼太公,知道他是做主的人,开口说道:“老丈,洒家也不欺你!你告诉洒家,这两匹马到底从何而来?”

陶太公望着孙安冷淡地说道:“你这后生休要纠缠,方才我已经听庄客说了。这两匹马确实是一个后生卖给我的,花去我八十贯钱。这两位端公可以作证。”

一个略微年长的衙役向前一步说道:“不错!方才陶太公买马的时候我也在场,可以作保。”

凌羽闻言笑着插口道:“太公误会了。我们兄弟二人并非是想追讨马匹,而是想向太公打听一下,卖给太公马匹的汉子太公可否认识?”

“失了马匹,我们兄弟认栽,可总要知道是败在谁的手上。还望太公如实相告,小可不胜感激。”凌羽说着向陶太公鞠了一躬。

陶太公笑着捋了捋胡须道:“你这个后生倒是个讲理的人。那卖马的汉子我倒也识得,说是肖寡妇家的一个远房表亲,唤作縻貹。”

“你说他叫什么?”凌羽听到太公口中的名字,蓦然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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