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和锦儿不一会儿便换好了衣物,二人换好了男装,去掉头上的饰物,又换上男鞋,即使如此,仍不掩二人娇艳的容颜。
凌羽从包袱中取出眉笔和眉墨,为两女和自己画粗了眉毛,又在脸上点了几颗“黑痣”。
接着重新收起铜镜等物,随后用力踢了马一脚,毡车开始沿着大道继续向北前行。
四人转身向着东边小道而去。
“哥哥真是大方!这么多值钱的物件,说扔就扔啦!”走在小路上时迁忍不住嘀咕道。
凌羽此时却毫不在意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扔便扔了吧!”
“那辆毡车就得花二十两银子吧?够我半年的吃喝了。”时迁吧唧吧唧嘴,汴梁的吃食还是蛮不错的。
要不是被衙役盯上,他还真想再多待几天呢。
“这毡车可是花了三十五两银子呢。”锦儿纠正了时迁的错误,时迁脸上顿时变得通红。
银子这么值钱?
凌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在东京吃喝花费是从来不过问的。
虽然融合了“前辈”的记忆,可意识里还是没能太习惯大宋的消费观。
“对啦锦儿,咱们出来的时候也没带粮食,现在东京的米价是多少啊?”凌羽故作随意的问道。
锦儿回答道:“东京的米价最近又涨了,都快一贯一石了。”
凌羽闻言,在内心快速的将方才丢弃的物件价值进行了折算。
算到最后,凌羽忍不住心一阵疼,因为这个数目实在是太可观了。
可是转念想想此次逃亡之路的未知和凶险,他也只好安慰自己:毡车只能走大路,留着也没用,他也没有时间再换成白银。
和性命比起来,这点小钱算什么!
想起他刚刚硬塞给时迁的那十两银子,折算为人民币可是7000元啊!
难怪在原著中,宋江只是送出十两银子,那些初次相见的好汉就纷纷赞叹他仗义疏财呢。
这一刻连凌羽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大方了。
等等!
凌羽突然又想起一个细节来。
大宋时期,衣食住行里面,花费最大的就是衣。
尤其是女子的衣物,更是价值不菲。
单是锦儿之前穿的衣服上绣花的领口就值一贯。
凌羽再也算不下去了,就在刚才他一脚踢出去,扔掉了几百两银子,相当于后世扔了几十万人民币。
有钱也不兴这么造啊!
凌羽欲哭无泪,尤其听着锦儿小声和时迁聊着,时迁唯唯诺诺的不时地称赞一声“哥哥真是大方啊!这么多好东西,真不知道最后会便宜谁。”
我还真是大方的......哎!
夜晚时分,几人找了个客店落脚。
类似于后世的旅馆,大部分都是前店提供食物,后院提供住宿,属于民营旅馆的一种。
除此之外,还有旅店、旅舍、客店、客邸等不同的名字。至于驿馆则是专门为官府官员提供住宿的。
进来之前,时迁特意提醒过他:门口挂着“正店”的客舍千万不要进。
因为挂着正店标志的在宋朝是需要经过官府严格审批才可设立经营的场所,进出都是需要严格登记名册的。
开了三间相邻的客房,凌羽和时迁各一间,张氏和锦儿一间,晚饭是店小二送到客房的。
躺在床上的凌羽,这才有时间静下心来仔细思考未来要走的路。
要有所作为,必须得先有地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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