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你怎么来了?”

大病初愈之后,桑安祖和桑氏是不怎么让桑枝枝走动的,整日让她闷在屋子里调养身体,生怕再着了风寒。

今日桑枝枝里头是一身家常打扮,发髻也只简单的挽起,头上没戴珠光宝气的配饰,只是简单戴一朵绢花点缀,往日里总是被桑氏精心打扮的人儿多了几分清新。

只不过小桃给她随手披的那件披风是嫣红色,将一张粉黛未施却精致的小脸衬托的不会太素雅,清新中带着娇媚,越看越讨人喜欢。

更何况是桑安祖这个当爹的。

桑安祖高兴道:“来都来了,那便留在房中,待会儿同我和你娘亲一块儿吃个晚饭。”

因为前几日那场病,桑枝枝这些时日里吃的格外清淡滋养,都是另开炉灶单独做的,并不是和桑安祖与桑氏一块吃的,所以一家子最近都没有好好聚在一起用过饭。

现在听桑安祖这么一说,桑氏自然是应和的。

桑氏对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吩咐道:“你们去把两位少爷也叫过来一起,今晚的晚饭就都摆在我房中,莫再往其它地方送了。”

“是,夫人。”

翠玉应了一声,刚要出门却被桑枝枝给叫住。

“翠玉姐姐,别去了,我已经让小桃去叫大哥二哥了。”

桑安祖和桑氏视一眼,察觉到自家女儿有些不对劲。

桑氏一颗心顿时紧张起来,忙快步走到桑枝枝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一番。

“怎么了枝枝,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桑安祖也忙放下手中的事,赶到桑氏身旁,面容担忧。

他两个儿子从小吃嘛嘛香,身体倍棒,学业上也从不用他操心。

唯独这个娇娇软软的女儿,从她娘肚子里生下来身体便是不好,三天两头要病一场,实在让他揪心。

所以这么多年来,桑安祖对桑枝枝都是格外上心的,不像许多男人对儿女重男轻女。

桑枝枝那张纸递给桑安祖,低声道:“爹,娘,你们看看吧,这是清寒写给我的。”

“清寒?”

桑安祖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是谁。

还是桑氏提醒道:“就是陈大将军的嫡女陈清寒,和枝枝一起在长公主府给郡主做伴读的那一位。”

桑安祖点点头。

原来是自家女儿的闺中密友,难怪自己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只是这女儿家来往的信件都是她们之间的私密话,枝枝怎么会拿出来让自己与夫人看?

但女儿既然给了,那桑安祖肯定是要照做的。

他将那信打开,放到和桑氏之间,一起看。

两个人略上了年纪,眼神都不太好,桑安祖便皱眉低声念着。

“京城风雨欲来……数日之后恐生变故,奈何不便多言,只望好友枝枝早作打算,万望平安……

切记。

清寒。”

读完,桑安祖又和桑氏对视一眼,然后看向桑枝枝。

“这,这陈家小姐是什么意思?什么变故?她之前和你提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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