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清寒不在,但沁阳郡主还是拉着桑枝枝玩闹许久,直到下午桑枝枝才离了长公主府。
刚出长公主府后门没多久,桑枝枝便意识到马车又偏离了回家的到来,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
毕竟这一整个过年她都没有见到谢怀卿,但该来的总是要来。
谢怀卿能忍到这个时候才见她,桑枝枝已经很庆幸了。
马车平稳行事,不知过了多久后终于又停了下来。
桑枝枝知道,千岁府到了。
桑枝枝直觉这个新年仿佛只是一场短暂的梦境,梦醒了,一切还要回到原点。
谢怀卿还没回来。
新年刚过没几天,年味还浓,皇宫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事情无数,谢怀卿当值的时间便久些。
桑枝枝窝在谢怀卿的太师椅中,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直到一个强势无比,充满酒气与掠夺意味的吻铺天盖地袭来。
桑枝枝还睡眼蒙眬,却被铁钳一般的大手捏住下巴,强迫分开双唇。
凌冽的酒味混合着呼吸将桑枝枝的呜咽声吞下,桑枝枝被谢怀卿挤在椅子里缩成一团。
桑枝枝感受到谢怀卿的暴躁与反常,即便快要窒息也不敢反抗。
终于,在桑枝枝觉得自己就要昏过去的前一秒,谢怀卿的双唇离开了。
只是他的手掌依旧死死捏着桑枝枝的下巴。
桑枝枝只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
谢怀卿一身酒气,眉头微蹙,冷峻的脸上布满寒霜。
桑枝枝下意识吞咽口水,说话都磕磕绊绊:“怎,怎么了吗?”
难道是因为太久没见,他不高兴了?
桑枝枝正在胡思乱想,就听见谢怀卿冷声问。
“有人想娶你?”
桑枝枝立刻反应过来,谢怀卿说的应该就是方泽元那件事。
但是自己根本没有同意。
桑枝枝忙解释道:“没有,过两日我娘亲就会和刘家说清楚的!”
而谢怀卿知道的,显然比桑枝枝想象的要更多。
谢怀卿冷笑:“明明年前在刘府,那个什么刘氏就提了这事,你去将军府的时候为何不小心些,还要给那个方家狗东西和你独处的机会?”
桑枝枝争辩:“我不知道他也在!”
但谢怀卿此时酒意上头,根本听不得她解释。
“那为何他和你独处之后,没过几日就又让刘氏去桑府说亲,桑枝枝,你魅力很大啊……”
谢怀卿声音不大,但桑枝枝感到他手上的劲儿越用越大。
自己的下巴真的要碎了。
桑枝枝疼的眼圈泛红,声音里带着强忍的哭腔:“我没有…我明明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要怪我?”
桑枝枝说的是心里话。
自己又没有勾引方泽元,谢怀卿凭什么说的好像是她的错一样?
“是,你什么都没做……”
谢怀卿铁钳一样的手指终于松开桑枝枝的下巴,指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
“你是什么时候都没做,但你原本就什么都不用做,你只站在这里,就已经能让无数男人为失魂落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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