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五品守备大官啊!”人群里有一些骚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跪下拜见一下官老爷!

妇人更是一吓晕了过去,今日当真是就踢到了这样一块儿烧红了的铁板上了,什么便宜都没占着啊!

银雪菱一边转转自己有些酸的手腕一边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这个人,说话小词儿一套套的不愧是跟着萧御做事儿的。

高槐说得冠冕堂皇的,他这个守备之职也只是临时替一下罢了,主要是方便有个身份方便留在萧大人身旁做事,当然还有让别人跑腿的时候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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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哲彦那边,他近几日苦于那日被萧御认出的缘故,而且父亲私下里特意来告诫他说过让他暂时不要再想去动沈家的人,说的模棱两可让常哲彦这几天可谓是想的挠心挠肺的痒啊。

“公子您今晚想要什么入浴呢?”打扮得清凉诱惑的侍女倒了一小杯酒喂到常哲彦嘴边,作势还娇滴滴地问。

常哲彦斜了一眼靠过来的侍女,就着美人的手喝下那杯酒,还风流地勾手把人搂在怀里挑起侍女的下巴,轻佻说:“问本公子入什么浴?呵呵,小美人是想让本公子入你吧。”

侍女被说得满面羞红,又柔弱无骨地附在常哲彦身上。

常哲彦的伴读书侍常叶匆匆进门,跪下请安回话:“回禀大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嗯?做何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常哲彦皱眉。

“大公子!是突然有锦衣卫的来了府里,把大老爷带走了!”常叶跪在地上惶恐地说。

“什么!怎么回事!”常哲彦一把推开侍女猛地起身,“锦衣卫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突然把父亲抓走了,以什么名义!母亲呢?”

“小的也不知啊……夫人晕过去了,正是夫人身边的丫鬟来告诉的小的!”常叶瑟瑟发抖,“还有一事,是、是二老爷派了人来找大老爷……”

“啧!二叔不知道父亲被抓走了吗?”常哲彦面目狰狞,又咬牙道,“有说是何事吗?”

“……是,应该是长鹤楼……”常叶说着还偷偷看了一眼常哲彦的脸色。

果然常哲彦的面色更加像是吃了屎一样青灰一般。

“二叔糊涂吗!这个关头谁管他的长鹤楼?”常哲彦不耐道。

现如今锦衣卫突然出现把父亲带走了,可是又没能封府,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章程!可恶!

“常叶你先去跟二叔说一下说父亲近日不见客,然后想办法去打听一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总之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父亲被锦衣卫带走了,不要太过声张了!”常哲彦用力地捏着折扇的玉质扇柄。

“是!小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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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骁和与萧御此时正在县衙的书房里见到了锦衣卫大档头曾高飞。

曾高飞眼睛像是长在鼻子上一样,神情满是倨傲不屑,大大咧咧地坐在位置上,喝了一口茶之后还露出满脸的嫌弃。

曾高飞颇有些得意地说:“这不是已经告假修养的萧督主吗,怎么现如今莫不是在这闫县令的县衙里谋了个什么糊口的差事?哎呀,瞧我,现在还是称您为萧大人的好。

哈哈哈,我们提督大人还特意吩咐了下官,因为提督大人事务繁忙让下官代为向您表达关心之情,若是有什么生活上不方便的地方萧大人您也不用客气,毕竟共事一场有些同僚之谊,我们能帮的绝对不会推辞。”

萧御手一抬起,肖忠就适时地咽下了想要说的话。

闫骁和有些好奇萧御会怎么反应,只见萧御优雅地喝了一口茶,淡漠道:“感念甚好,听闻曲大人,哦不,曲提督前些日子办的一桩案子办得很不错啊,尤其曲提督的舍己为人的善心真是感动神佛。嗯,此番为上分忧忧民之事的精神当真是值得我等学习啊。”

闫骁和听着萧御的语气完全感受不到什么把人当榜样模范的真诚感。

曾高飞显然是对于萧御知道这件事有些小惊讶的,曲宏少上任以来,那桩案子是最大的一桩,但是最后的最后到了要到圣上面前定夺审验的时候就知道东厂这个目标找的错的不能再错了。

让他找出暗地里支持月蚀教邪教的家族以及被月蚀教控制的家族,可是结果简直是南辕北辙反而令某退朝多年的以前的肱骨之家蒙羞受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查到了那家身上还大肆做文章,其影响之恶劣,让圣上龙颜大怒,更惹得群臣激进弹劾。

最后又因为东厂还是得运作着,便以曲宏少被罚了三年俸禄而且停职思过七日,而参与此案的所有其他下属人员皆是被罚奉一年甚至被革职……曲宏少本人还被下令给被污蔑的家族赔偿了大量的银钱——基本上掏空了曲宏少的老本,本想着靠这件事一举在圣上面前树立可靠的形象,结果反而这件事算是扇了他一个大耳光。

“哈哈,曲大人真是太心急了吧,不过多庆幸今上言德宽容,恩威仁慈,让曲大人有机会弥补弥补他的德行缺失呢!”肖忠笑嘻嘻地说,说得像是曲宏少捡了个大便宜一样。

“……”闫骁和算是看明白了,原来他们厂臣狗咬狗是这样的啊……肖忠这样说得简直是忘了他们原本做的一样是损德行的事情!

唉,作为一个真的清流,闫二少爷真是表示太心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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