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贵府青睐,但是小女子确实无福消受!还请媒人带着东西走吧。”沈卿芸坚定地再次回绝了。

张媒婆一时间垮了脸,这么大好的喜事这小女子还作妖挑大,这样若是办不好自己的赏钱不就泡汤了嘛!

见情况不对,里正南塘跳脚一样从旁边跳出来:“张媒人啊!您可千万稍安勿躁,这都是小闺女家没什么见识,不晓得轻重,这些决定都是轻率得当真不得,容老夫与她好好说说这其中的利害自然就没有问题了!”

张媒婆倒也是个专业的,一下子又恢复成笑嘻嘻喜庆的面孔,甩着手帕退到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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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御今日是打算直接去找沈卿芸的,让马车在平道街的小院子前驻足时发现里面没有人,于是打算转而去沈么糕找人。

他是知道了昨日沈卿芸没能赴约是有外因了,那么他暂且就容忍一番,但是今日也没能过来又是什么原因?

萧御心里翻滚着幽暗的戾气,他那么难得好心地“救”了她那么多次,想吃一顿饭竟然这么难?但是,他不会承认自己仅仅是因为吃东西这么无聊的理由生气的。

萧御想着自己都多少年没有感受过饥饿了,但是三番两次的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让他又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沈家的,当爹的和当女儿的,呵,真是亲父女……好样儿的……

坐在马车里的萧御紧闭着眼,手指不耐地叩着膝盖。

马车路过茶馆之时,有两位客人刚好跟马车擦肩而过。

“诶,常府那个二公子要求娶沈么糕的掌柜的做正妻嘞!我跟你说,嚯!可大排场了!”

“什么?常府二公子啊!那……”声音突然小了下来,“那二公子不是个瘫子吗,怎么……”

“嘘!”

“……就是因为是个瘫子所以娶个小户人家的女子做正妻啊!”声音压得低低的,说话的人还左顾右盼的生怕被其他人听见。

“啧啧啧……”咋舌的人语气复杂。

可是声音很快变得微弱的对话还是传入了萧御的耳朵里。

“车夫,去安南村。”萧御手指也不敲了,沉声道。

车夫背后冷汗森森,这么大热天出冷汗也真是怪哉,后面车厢里的那位大爷真是浑身上下都透着阴冷不快的气息啊。但是车夫也不敢说什么只顾埋头赶路,不敢有半点拖延,走这么短的路马都被催得哼哧哼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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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恨铁不成钢一样,面上的老脸皮苦大深仇的皱在一起,只怕是若是他是个女子巴不得下一刻就与那劳什子的常府二公子成亲拜堂呢。

“云二家的,卿芸不晓得其中的轻重也就罢了,你们二人这么一把岁数了难道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再说这件事情全然是百利无害的事情,怎么这个节骨眼还想要再挑三拣四的不成?”里正南塘抽着一口旱烟,向着云二叔和云婶子说。

“沈家的闺女啊,你现如今也要十七了!之前给你说的隔壁村的那些个人家你看不上也就罢了,这如今常府啊!还是做正妻,你也只不过是开了个糕点铺子,也莫要眼界太高了。”里正说,面对沈卿芸的时候明显的满脸不赞同。

“……”沈卿芸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反正说什么都不会同意嫁去常府的。

银雪菱在一旁窝了一肚子的气,她在闫薇那边早就听过在常府的寿宴上发生的事情了,就这样乌糟的家风嫁过去怕不是得短命?而且那件事情才过了几天啊,这常府不说还没能好好地给人赔礼道歉,竟然就想着上门逼婚来了,啧啧!

正愁着,银雪菱看着自己那人物卡的系统界面灵光一闪!

“喂!不得了啊,你们常府做事也太不厚道了啊!”银雪菱双手抱胸冷不丁的出声,清冷的面容倒是气势逼人。

“据我所知你们那个常府二公子说的好听点叫做不良于行,说得难听点可是常年都挪不动窝啊!可是在你这个媒人的嘴里可是一句关于男方公子的真话都没听见啊,这是收了多少好处啊?”银雪菱一边说着眼风扫过张媒婆带头的众人,见后者皆是变了颜色,心里更加是笃定窝火。

围观的乡亲们也一下子好似恍然。

骗婚啊!这可真是恶毒啊!

张媒婆却是突然色厉内苒道:“你这女子好生轻浮,作为一个黄花闺女这样贸然参与他人的亲事,你的闺训都读到哪里了?真是个没有家教的小蹄子!还敢就这样红口白牙的诬蔑常家公子,你得罪了常府可仔细着……”

“你说得罪了常府会怎么样?”萧御迈进这被红木箱子堆得满满的院子,语调幽幽,眼神森森地看着张媒婆。

反观狠话才说到一半的张媒婆就像是被茄子堵了嘴一样。

萧御走到一台红木箱子的旁边,伸手随意地挑了一挑,然后挑着一条多宝手钏放在手心里,下一刻那条镶嵌着多宝的手钏就化为飞灰从手指间落下。

“呵,常家要娶媳妇怎么都不舍得下血本呢?”萧御嗤笑。

“你是谁!难不成你还想杀我?我可是常家派来的!”张媒婆面色煞白,退了好几步还虚张声势地喊。

“我是?”萧御眼神锐利的向沈卿芸的方向明确看了一眼,好似听见好笑的话,语调嘲讽。

“他是来入赘我沈家的。”

如惊雷入水一般,这句话的效果震惊四座!

作者题外话】:嘿,这样的情结修魚还写得挺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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