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今日怎么这么不巧!”常哲彦懊恼,突然把手中的折扇用力甩在小厮身上,小厮也不敢躲闪地任由那把折扇砸在自己身上。

“废物!我是怎么吩咐的,只要把人到时间迷晕就可以了!怎么会出那样的状况!”常哲彦那清俊的脸上此时神情张牙舞爪的。

“这,小的冤枉啊,那些药是没错的啊,沈公子不是好好的吗!”小厮磕着头叫屈。

“该死的混账!那你有没有查到那后来的两人是什么来头!”常哲彦不在多想药的事情,反正他也没得逞,而且也都善后妥当了。只是想起那日那人在血泊中的样子……

常哲彦在这炎热的天气里不禁打了个冷战!那人的眼神简直就像是一条蛇一样!

常府这场寿宴闹出如此事情,自然是没有再继续举行下去了,闫骁和见有人主动出来认罪了,虽然心里知道有蹊跷但是又没能找到其他的证据,而且听闻沈卿芸已经解了毒,一时间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让其他的客人们离开了——客人中间也不乏有身份的人,全部拘着实在是让人难堪而且难以做到。

萧御坐着轮椅也到了外面,遇着闫骁和一脸严肃的样子,淡淡道:“若是做了这样的事情后续不处理得好一点那就不是常府了。”

闫骁和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用不上萧御这厮在这里说风凉话。

“不过,今日亲眼得见萧大人救人,本官也是心生敬畏啊!”闫骁和抱拳。

萧御右手收掌掰了掰食指的骨节,掰出一声响,又是抚着袖口的衣料。

“呵,见笑了,本督实在是没想到之前杀了那么多人没人敬畏,如今救了一个人倒是得了您敬畏,诚惶诚恐啊。”萧御笑,说着话同时身子向后仰靠在椅背上。

闫骁和闻言面色一僵。萧御说的自然是指其之前在朝堂上立足是如何一步步爬上去的,是了,就算他今日救了沈卿芸,那也是改不了其阴鸷残忍的本性。

萧御显然是看见了闫骁和的表情,又是一声冷笑之后又是由着肖忠推着轮椅走进了院子里面。

常员外的正书房里面,常员外在桌案后正襟危坐着,等着今日那位不速之客过来。

“不愧是常府,门槛都比别家的高呢。”萧御说着的功夫就由肖忠推着轮椅轻巧地使力就过了门槛。

“萧太傅说笑了,您在这儿哪有人的门槛拦得住您啊。”常员外板着一张脸,看起来严肃沉稳,只是板正僵硬的坐姿还是出卖了他。

“呵呵。”萧御轻笑出声,“常员外放松点,本督又不是来审人的,再说您也不需要本督来审问啊。”

“那也不知萧太傅今日所为何事。”常员外视线里看见萧御那穿着木屐的脚背上的痕迹斑驳,心下一紧嘴唇颤颤,不过很快自己注意到了这样的细节,说完话就把嘴巴抿得紧紧的。

萧御偏头示意,肖忠便从轮椅后面绕上前来。

肖忠从怀里掏出一张誊抄好的信笺,上面赫然还有一张誊绘着一个奇怪图形的纸。

常员外谨慎地看着肖忠把东西放在面前的桌面上。

肖忠放下之后还嘻笑着说:“常员外您不用担心,这些纸上可没有沾上毒。”

常员外一惊,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结果背后就碰到了楠木镂雕椅的雕花靠背将座位坐实了,也同时发觉了自己背后的衣裳全是汗湿了。

“哈…哈……”常员外尴尬地笑笑,心道莫不是这二人知道今日那女子晕倒的事情,不过闫骁和已经离开了啊……

常员外稳稳心思,心里料定只是虚张声势地吓唬他罢了。

常员外拿起放在面前的那一张信笺,视线刚一触碰到上面的图案,手就一抖,结果都没能拿稳那张纸。

常员外突然像是受到什么威胁一样,扑通一下离开了座位跪下去。

“这!萧大人您是月蚀教的人!我,我并没有做过什么有损于贵教的事情啊!”常员外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声音也是惊惧。

萧御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常员外,眉骨下压,眼眸里透出的阴鸷仿佛实质性地刺在常员外身上。

“哦?常智宸你没有做什么?”萧御语调上扬,本身微微柔和的声音染上寒凉,“那么伍顺是怎么回事?”

常员外,听见萧御喊自己的全名,浑身又是一哆嗦,又听见伍顺的名字,一下子也想起来,今日萧御送来的那尊玉像可不就是伍顺的吗,他是在伍顺那里见过的。

“教使您明鉴啊,我与伍大人已有两年没有过交集了!我亦是不知出了何事啊。”常智宸往前爬了一步,头也是磕在地上。他真是满心恐惧,这萧御原来也是月蚀教的教众吗?以前月蚀教本来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教,做什么都掀不起大波澜,只是在四五年前突然兴起的。

常智宸突然一震,他想到了,这么看来好像萧御此人也是四五年前在先帝在位时在朝堂上开始血雨腥风地爬上去的!莫不是……常智宸此时是完全认定了萧御也是在月蚀教里参与了一把,而且应该地位不低。

“两年?伍顺可是说两年之前,就是褚项流放之后你们还时不时的喝酒作乐,那流放的事宜也全是听从常员外你的建议啊。”萧御双手十指交叉的放在腹前,姿态闲适地说。

“胡说!流放褚项之事全是伍顺一人所为!我什么都没做!”常智宸急忙说。

“哦——”肖忠在一旁接话,阴阳怪气地说,“看起来常员外您还是知道的嘛!月蚀教在此间又是有什么作为啊?”

“啊?”问他月蚀教有何作为是何意?常智宸怔愣!

常智宸抬起头,从地面上向上看,想看萧御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他好似感觉到了自己方才一顿的说辞辩解是正中了对方的下怀。

萧御此时一双长腿伸展在轮椅外,见常智宸抬头去看了,萧御很是有几分愉悦的感觉,也微微侧头睨着人,苍白的面容上那眉眼微展,浅淡的薄唇浅浅带笑,是一脸笑模样,只是那狭长的眸子里面情绪阴鸷冷厉,与其银白的衣裳上面金银绣成的蟒相辅相成,简直像是那骇人的蟒成了精一样,饶有兴味,残忍地欣赏着落网的猎物挣扎的神情。

作者题外话】:(|3」∠)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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